的到。
殊不見她扯落了他系發頭巾,拉開了他衣裳前襟,甚至用力之猛,還在他裸露的肩與胸膛間,留下數道慘烈指甲抓痕,還隱約透露出血絲。
等她被扔至柔軟床沿,她才意識到她做了什麼。這算不算刺殺世子啊?“我、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
望著他逼近,笑容璀璨,似乎沒有半分怒意,她更覺得詭異戰慄。
“喔,別擔心,我能理解,你只是太迫不及待要撕開我衣裳。”他一腳屈膝跪上床沿,不偏不倚壓住她長裙,令原本不斷向後退的她,行動受困。
看他極為自然的放下床帷,叫她完全望不著外頭景物,她這才確實意識到,他所帶來的那分強烈壓迫感。他想與她成親,這回不只是說說就算了 “誠如那天初見時,我就不想放你走,而你對我……也是這般嗎?”
他俯身傾下,她為了不與他太過親暱,只得順勢躺下拉開距離。火洵翼雙臂撐在她耳際,恰恰得以封鎖住她所有行動。
“新娘子如此熱情,我當然得好生回報噦。”
“不用回報、你千萬不用回報;世子、世子你就別跟我客氣這些了。”
想推開他,才一觸及他寬闊胸膛上熱度直升的肌膚,她嚇的收回手。
她這才認知到,兩人間並非如外表那樣彷彿談笑自若、“和平共處”。
接觸一瞬間,六七簡直無法分辨,那狂跳脈動,究竟是她過於驚懼引起,或是他掩不住深沉慾望爆發?
他……當真如他所說,第一眼就想要她?這表示……他喜歡她嗎?並非因為她是代替了堂姐才要她這個新娘,他即使知情還是要她嗎?
可他……不總是喚她縵舞?他究竟知不知道真相呢?
“不回報怎麼成?娘子喜歡激烈一些的把戲,我哪裡忍心壞了你的樂趣?”一面笑道,他一面乘其不備地輕巧解開她腰間紅網帶,利落甩往一邊。
只在一瞬間,他噙笑的眼神閃過一抹捕獲獵物的得意,冷漠而銳利。
遊戲也該結束了! “不用顧忌我的樂趣,世子你愛怎麼壞就怎麼壞——”六七見狀,連忙想伸手去抓她那條被迫分開的腰帶。
誰知她雖及時出手將它拉了回來,卻因為雙手一時忘了遮擋住自己失去束縛的衣裳,而讓他有機可乘的輕易桃開她一邊外袍。
當她圓潤肩膀與紅豔兜衣曝露在他眼前時,她幾乎整個人要讓他妖異雙眸中、那頓時炸開的兩簇火焰給燒燬。
她從來不知道,他不言不語,僅用目光也能如此炙人,叫她心若擂鼓,理智混亂,手足無措。
驚嚇連連的六七,推不開,逃不走;兵敗如山倒,徹底拋開僅存的堅持。不投降,接下來就只有被征服欺壓的分。
求他是有失自尊,但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討饒總比被吃好。“世子,我一就當我求你——”停手呀——
“是嗎?我愛怎麼壞就怎麼壞?不用顧忌你?”他截斷她的求救,眸中精光一閃,唇邊同時勾勒出優美弧形,謎樣笑容盪漾開來。
“既然你都開口求我成全你了,那我自然無須客氣囉,一切就如你所願。我會努力使‘壞’的,娘子。”
六七呆然,發現他竟然抓出她語病時,已經回天乏術。
“這次,就算你想討饒,我也不會罷手。崔縵舞,記住,這一輩子……你是我的。”
六七想發出尖叫,卻因他強而有力的霸氣一吻硬是奪走她的聲音。
當他火熱指掌探上她胸前,她意識到自己居然沒有厭惡地拍開那該死的東西,反而被他指尖觸著的地方,顫抖發燙的亂七八糟,莫名其妙力氣全失。
如雷擊項,六七隻覺眼前天旋地轉,繼而五顏六色光舞竄過,她——昏了。
當六七睜眼醒來、從床上坐起後,想起昏迷前那一幕,第一個動作便是低頭檢視自己身上衣物。好險,還在。跟她記憶中相比,似乎沒少什麼。
“唉——這是為什麼?”她喃喃自語,十分疑惑。
她雖然不喜歡跟府裡的三姑六婆閒話長舌,但是,她一直被堂姐身邊的多嘴待女強迫灌進一些常識;所以,發現自己毫髮未損,真的有點不太對勁。
她好像昏迷沒多久,可他這麼快就結束了?難不成他……無能?
抓回意識後,六七這才注意到她身邊不遠處,有壓低的人聲傳來。
她悄悄伸手掀開床帷數層紅紗,才探出頭,忽然停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