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就縮了回來。笑著解釋:“我來辦點事情,吃飯了嗎?怎麼這個時候逛街,太陽還沒落山,是不是又忘了塗防曬霜?”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挖苦他,男人怎麼這麼的八婆,但現在她只覺的鼻子酸的難受。為了避免眼淚磅礴,她翻了個白眼,說:“就你八婆,你是想知道我吃飯還是想知道我塗防曬霜,你不知道姐我最近很窮嗎,吃不起飯也買不起防曬霜。”
何飆笑了笑,無奈地說:“走吧,請你吃飯,在陪你逛街,今天我是你的小金庫。”
她警惕,橫眉豎眼,“安了什麼心?”
“能安什麼心,走吧。”他無奈,走了一段路,沒見他的車,心不在焉地問:“車呢?”
“累了?”
她搖頭,有些心不在焉,兩人吃完飯逛了一會街,葉子都是無精打采的,跟霜打了的茄子。何飆走在她身後,幾次欲言又止。葉麥當然是察覺到了,停下來不耐煩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何飆皺眉:“女孩說話注意文明。”
葉麥不買賬,斜睨他陰陽怪氣地說:“又不嫁你,文不文明跟你沒關係。”
何飆輕嘆,無奈地說:“若是你敢嫁我就敢娶。”
她翻了白眼,悶聲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好馬不吃回頭草,我祝你跟憶冬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最好是……”
她沒講完,何飆接著說:“最好是明天各奔東西是不是?”
被他揭破,她也不覺不好意思,喜歡一個人沒理由,討厭一個人也是沒理由的,就如她不喜歡憶冬,無論什麼場合她換了什麼身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朝三暮四。”
對於她胡亂定罪,他早是習以為常,若不然呢?還不被活活給氣死。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天氣悶得讓人煩躁,走了一小段路已是汗流浹背的。
“那我始終如你願意?”他不大在意地問。
後腦勺涼颼颼的,她頓了頓,始終如一?於是打著哈哈說:“不管我的事吧,又不是我家的男人。”
早就知道的答案,再次從她口中說出,說不出的悵然。失落吧,他苦笑,早幹嘛去了呢?為什麼非要等她身邊出現了其他人的身影,才知道緊張?他有些惱恨自己的懦弱。
“阿飆啊。”她停下來,獻媚地笑,笑得何飆頭皮發麻。他退了一步,警惕地問:“什麼事?”
“你是不是不喜歡毛毛?”
當初不厚道的把毛毛踢皮球一樣強行踢給他,貌似有點缺心眼。何飆瞪她,惱怒她擅作主張,有時候對她也是無可奈何,誰叫他們是發小呢。用她的話講,這是義氣,可他想說他可以不要這個義氣嗎?
“阿麥,我喜歡誰跟誰在一起,跟你也沒多大的關係,我又不是你嫁的男人,你說你都瞎操什麼心?”何飆皺著眉說。
葉麥被他說得有點懵,因為初衷只是想堵住葉媽媽的嘴,然後私心的想,如果他們能成也不錯,但真沒想強加給他什麼。
“對不起。”
何飆被她的態度鬧得鬱悶,以前不管什麼事,想她道歉?沒門的事。她誠懇的道歉時,心中五味陳雜,悶聲說:“我們之間沒必要那麼認真吧,再說了,做不成情人不是可以做朋友嗎,毛毛挺不錯的,只是不適合我。”
他想,一次性把話講清楚好比過悶在心底來的痛快,更不希望兩個的感情,因為第三人的參合而改變,在他心裡,不管葉麥做出什麼選擇,他都會尊重她的決定。不然呢?不尊重也不成吧?這是憶冬嘲笑他的話。
“可能是我太自私了。”她低著頭,“我總想著,我們這群人要是不分開就好了,做一輩子的朋友。我也知道一輩子太奢侈了,結了婚哪還能像現在這樣,嘻嘻哈哈的什麼都不用操心。”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的,可以任你天馬行空,陪著你天南地北,其他的都不用你想。可他清醒著,在她身邊出現徐子建後,他時時刻刻清醒著。
“阿飆,你也不用那麼辛苦,還有,以後開車小心點,別讓我們提心吊膽的。”
她說‘我們’而不是‘我’,僅僅多了一個字,他反反覆覆的咀嚼,尚且來不及消化的都堆到今天,堆到這一刻。
“你擔心?”他試探性的問。
“嗯,我們都會擔心的。”
何飆想,她的‘我們’也包括了徐子建吧。忽然就生氣起來,語氣也冷下來,他說:“不用瞎操心。”
葉麥愣住,也不再說了,有些悵然,也有些惋惜,何時起他們的默契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