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恭喜公瑜哥。”
“恭喜我什麼啊?”林璐興致不是很高地趴在桌子上,他就覺得自己最近一直在走背字運,每一件事情順心如意的。
善保聽得愣了一下,然後才道:“當然是八阿哥的事情,我昨天聽學裡的學生議論說,八阿哥得蒙皇上指婚了,是喜塔臘大人家的幼女?”話語中不無羨慕,喜塔臘來保可是鐵桿的軍機大臣,排名僅在傅恆之下。
這話一說出來,林璐更蔫了,輕哼了一聲方道:“可不是,人家是誰啊,皇上的親生兒子,娶得當然也是名門貴女。”就因為這個,他昨天看林琳那張臉更覺得可惡了,要不是林琳心情正好處處讓著他,兩人準保要吵得不可開交。
林璐聲調極其古怪,配上他明顯發黑的臉梢,精乖如善保者自然覺出來人家這是不高興了,本來應當立刻補救的,不過他沒明白自己是哪句話觸到林璐雷點了,只能懦懦不語。
林璐緩了半天,也覺得自己遷怒了,挺對不起小美人的,張張嘴想說兩句話緩和氣氛,還沒等開口呢,夫子已經直接雙手捧書走了進來。
鹹安宮夫子的性格都差不多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古板而嚴肅,林璐看到他那張拉得老長的臉,也喪失了說話的興致,老老實實埋頭趴回桌子裝死。
上課的日子對於林璐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他百無聊賴翻看著自己的書本,時不時撩起眼皮掃一眼旁邊一本正經聽課的善保,突然有種時空錯亂的玄妙感覺。
他上輩子沒上過幾天學念過幾次書,於是報應到了這輩子上,苦逼到了極點。林璐一想到自己最後還要被林琳逼迫著去考狗屁筆帖式就恨不能一頭撞死。
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熬到了中午,這裡的規矩一向是在官學裡頭解決午飯,半個時辰後就又要開課。林璐正食慾全無地拿筷子戳著自己的米飯,突然被旁邊的善保掐了一把:“公瑜哥,八阿哥來了!”
林璐一個激靈打了出來,腦海中警鈴大作,丟了筷子跳起身,滿臉痛苦地一捂肚子:“我吃壞東西了,先去茅坑蹲一蹲!”
他腳底抹油一溜煙跑到了門口,前腳剛踏出門檻後腳還沒跟上,就感覺右胳膊被人一把拉住了。林璐抽了一下沒能抽出來,只能裝作不耐煩地看過去,果然是一臉深沉看著他不說話的林琳。
林琳長得確實不差,清麗俊秀,不過林璐現在看到這張臉就倒胃口,捏了捏拳頭才道:“你放手。”
林琳輕皺一下眉頭:“我找你有正事兒。”
“喲,八阿哥跟我區區一介白丁能有什麼正事兒商量啊?”林璐怪笑一聲,唇角一抿,“得,您還是回宮吧,萬歲爺可比我能幫您的忙。”
“你還生我氣呢?”林琳也沒管他什麼反應,拉著人直接就走了。
林璐鬱悶無比地翻了一個大白眼。他其實不是真氣林琳,主要是氣他自己,不過喝了幾滴貓尿,就傻逼到極點地把自己送到了虎口裡。
你說他閒著沒事兒招惹林琳幹啥呢?現在被人吃幹抹淨了還要怨到自己酒後無德上,憋屈都憋屈死了。
林琳此時就給他看了一個背影,不過林璐覺得此人心中肯定是竊笑不已的,因此說話的時候很沒好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這麼急火火的?”
“福爾泰跑來告訴我,那群人商量著要想辦法讓蒙丹和香妃見上一面。”林琳彎唇擠出一個似有若無的冷笑來,“他們今天跟太后商量想要在皇宮中舉行驅鬼儀式,這無病無災的,太后當然不同意,不過皇帝已經答應了。”
乾隆對這夥人也已經起了戒心,不過他仍然沒有對五阿哥死心,難得自己兒子還算清醒主動地來找他討差事,皇帝思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準了。
林琳一聽就明白,他這是耐心還沒有消耗殆盡,不過按照這個趨勢來看,變得不耐煩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林琳也沒當回事兒,他對五阿哥下手主要是最近閒的無事,找點消遣消磨時光,他從來沒有把一個為了女人死去活來的草包當做自己的競爭對手。林琳在最開始就明白,他最大的敵人是這個世界所奉行的嫡長繼承製。
林璐聽完挺長時間沒有說話,半天后才低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其實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就知道最後他們的說辭是香妃娘娘變成蝴蝶飛走了。”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真不怎麼記得了。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林琳很受用他幫著自己思量事情,眼睛輕輕一眯,“皇帝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兒子女兒策劃著要幫他添一頂鮮綠色帽子的事情,我來找你是想要你幫著想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