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極容易打發時間,這會兒正好沒多少人,要不要小的領二位客官上去?”
“走吧。”唐虞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子妤:“我們上去坐也好,清淨。”
“是,唐師父。”子妤左右打量了一下這家酒樓,還算素雅安靜,便跟了唐虞一併上到二樓去。
剛剛渡步來到二樓,卻看到靠窗處的幾張桌子中已經坐了一個男子。
許是聽見身後小二在問唐虞兩人要吃什麼茶,那男子略微轉頭往後一瞧,在看到唐虞之後,竟神色一變,趕忙丟下手中茶盞,起身跨步過去:“子沐,真的是你嗎?”
唐虞正和子妤準備落座,冷不防眼前衝過來一個男子,本下意識地蹙眉閃開,卻聽見他喊出了自己的表字,不由一愣。看著對方,半晌才表情一喜:“王兄,你怎麼來了京城?”
被稱為“王兄”的男子見唐虞把自己認出來了,高興地連連點頭,伸手拍住他的肩膀:“好小子,咱們有快十年不曾見面了吧,當初你從族裡出去,執意要到京城學戲。那時候我看著你的背影。還以為咱們這一輩子就再也無法見面了呢。卻沒想。。。。。。”
說著說著,這位王兄就有些激動了,抓著唐虞的肩頭搖了搖。
一邊的子妤看著,有些不明白,眨眨眼,悄聲靠近唐虞,問道:“這位公子是誰?你和他認識麼?他怎麼叫你子沐呢?”
這王兄現在才發現了跟在唐虞身後的子妤,瞧過去,見她明眸皓齒,眉目清秀,正一臉疑惑地望著自己。不由得收起了心中感觸,朝著花子妤拱手道:“在下王修,是子沐兒時同窗。敢問姑娘是?”
“子妤是我戲班的弟子,陪我出來採買些東西。”唐虞介紹著,回頭對等在一旁的小二吩咐道:“我們認識,就共用一桌吧。你去置辦幾樣好菜,再備一壺碧螺春,就不要酒了。”
“好咧,三位客官稍等。”小二領了吩咐就下去了。
子妤有些不情願地隨著唐虞一起和王修坐在一桌,想著兩人世界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三人世界,懶懶地問:“久別重逢,就不飲一杯麼?”
唐虞和王修對視一眼,同時甩頭一笑,卻是王修回答道:“我和子沐都不勝酒力,從小就約定,將來長大了無論何事都只以茶代酒。”
子妤見這王修談吐不凡,眉目清雋,氣質也是卓絕優雅,一看就是讀書人的樣子。再加上他和唐虞認識,漸漸多了幾分好感,主動道:“原來如此。你們小時候很要好吧?”
唐虞感慨地點點頭,朝子妤微笑道:“王兄的父親是我們族中學堂的老師,我們在一起進學了六年,算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弟了。”
想了想,子妤揚起了笑臉:“那王大哥喚你子沐,是唐師父您的表字麼?”
擺擺手,唐虞轉而對王修道:“已非讀書人,表字已經很久不用了,王兄不如直呼我為唐兄就好。”
“我倒覺得子沐二字很是好聽。”子妤含羞笑笑,因為聽起來好像和自己名字裡有一個字相同,不由得抬眼又問:“是子曰的‘子’,沐則心覆的‘沐’嗎?”
王修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沐則心覆’出自《左傳》,姑娘讀過書吧。”
“我是戲伶,若不讀書識字,怎麼看戲文呢。”子妤笑著隨口遮掩了過去。這《左傳》還是自己前世讀過的,希望唐虞和王修都不要發現端疑才好。
“戲伶?”王修恍然大悟:“對啊,剛才子沐說你是戲班的弟子。這麼沒到姑娘還是一位戲伶,真是了不起。”
“不過餬口罷了,沒什麼的。”被對方稱讚的有些不好意思,子妤頷首,側過眼瞧了瞧唐虞,正好碰上他投過來的目光,碰在一起,惹得自己臉又泛紅了不少,趕緊拿過茶杯飲一口以作遮掩。
王修並未發現兩人之間細微的交流,主動提起茶壺先給他們斟滿,笑道:“戲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除了要有貌,還需有才,姑娘若非才貌雙全,豈能當得了戲伶?”
見子妤不願多說,唐虞接過杯盞舉起來敬了敬王修:“能與王兄再聚,實乃緣分。咱們就以茶代酒,乾了這一杯吧。”
“也好,也好。”王修樂呵呵的笑著,也拿起杯盞一飲而盡。只是眼神仍舊在子妤的臉上掃了掃,似乎在打算著什麼。
“咦,樓下有個貨郎挑了擔子,賣的是頭花珠釵。”子妤並未注意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正無聊地往樓下看去,見得一個小貨郎停在街對面,笑著轉頭問唐虞:“我想挑幾樣東西,回去送給阿滿姐和茗月。”
唐虞看了一眼那貨郎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