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忙照顧而致謝。也順便探望一下子妤,希望她不要介意薄觴的突然出現。
其實一開始定下賭約,他就想到了這一步。讓唐虞教自己竹蕭之藝只是藉口,召來子妤,想辦法藉此讓薄侯退婚,這才是本意。
只是子妤身份特殊,要在不毀及她名聲的前提下達到目的,諸葛不遜還得深思熟慮一番,不能輕易讓薄觴壞了事兒。但具體怎麼做,他還沒想好,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子妤還在休息。唐虞提議兩人先去涼亭處坐一會兒,一邊練習,一邊等子妤。
諸葛不遜想了想,也沒有去打擾她,只吩咐巧思守在院外,備好早膳,等會兒伺候子妤起身,帶她過來相見。
巧思怯怯地應了,連看都不敢看唐虞一眼,只紅著臉往兩人離開的背影瞧去,一雙水眸中浮起濃濃的情思惆悵來。
如此神似仙駿的男子,自己遠遠望望也就滿足了,可沒有流素和芳姐兒她們那麼厚臉皮,以為她回到潤玉園暫時當差就能接近唐師父,佔得幾分先機。
。。。。。。
女兒家的情思在一方小院兒內淡淡流淌,此時的小液湖也頗有些暖玉生煙的味道。
清晨的霧氣在湖面絲絲縷縷飄著,被露頭的太陽一照,便形成了陣陣白霧,蒸騰然然,好似仙境。
遠遠的,諸葛不遜與唐虞從小徑迴廊處處緩緩而來。兩旁盛開的各色鮮花免不了沾染在衣角之上,踏露而行,留下一串清晰的腳印。
發現自己等候多時的人來了,諸葛暮雲假借飲茶的空當,沒有再和薄殤說話,只側著眉眼往那方瞧去。
並肩而行,在濛濛霧氣中渡步而來,只一眼,就能絕對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只因這兩個均是當世少見的絕妙男子。
白衫如雪,髮髻高束的是諸葛不遜,不過十五歲年紀,就已經身量頗高,容貌俊秀,面容白皙。而身旁那個青衫如竹,長髮微系的高挺男子,自然就是諸葛暮雲念想了許久的唐虞了,沉穩冷靜的表情,淡漠遠逸的眼神,即使隔得遠,也能被他那種塵然於世的氣度所吸引。
緩緩而行,兩人正說著什麼,表情輕鬆。可等看到了涼亭中所坐的諸葛暮雲和薄觴,兩人的臉色均是一變,目光對視。
先前,唐虞詢問了諸葛不遜上次去候府別院做客之事。諸葛不遜言談之間對那薄觴很是不以為意,也建議不要讓他接近子妤。可沒想,一大早他竟巴巴來了,臉皮還真有些厚。
待得兩人步上水上行道。諸葛暮雲這才主動起身相迎,嬌嬌然腰肢輕擺:“遜兒,昨夜宿醉,今兒個可舒服了些?”說著將弟弟和唐虞都帶到了石桌前,請兩人坐下。
諸葛不遜也和薄殤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答道:“多謝大姐關心,我沒事兒了,就是頭有些沉沉的,坐一會兒應該就沒事兒了。”
唐虞也頷首朝諸葛暮雲還有薄觴點點頭,這才一揮衣袍坐下了。
“哈哈,諸葛少爺年紀不大,喝酒卻極是豪爽。昨夜一杯接著一杯,家父和我都覺得異常驚訝,佩服,佩服!”薄殤笑著恭維了諸葛不遜兩句,轉而看向了唐虞:“唐師父,怎麼就您一個人?子妤姑娘呢?”
唐虞臉色不變的微微一笑,語氣卻顯得很淡漠:“她一介女子,自然不便拋頭露面。薄公子有什麼吩咐,直接告訴唐某便是。”
略一愣,薄殤竟仰頭又是一陣輕笑,那模樣極為娟狂。
雖然薄殤身份尊貴,但唐虞卻也絲毫沒有過於謙卑。反而出言問道:“怎麼,在下的話有這麼好笑麼,竟惹得薄公子如此開懷?”
“當然好笑。”薄殤突然收起了笑意,眉梢一揚:“子妤姑娘可是個小戲娘,難道平日裡不是拋頭露面慣了的嗎?再說,她既然是女子,又為何住進諸葛少爺的園子裡?難道這樣也不算忌諱麼?”
諸葛暮雲一聽薄殤所言,有些緊張地搶在了唐虞前面,起唇道:“小侯爺,先前我不是解釋了嗎,子妤姑娘是跟著唐師父過來而已。切莫誤會什麼!”
“不過。。。。。。”諸葛不遜倒是開了口,神色似笑非笑,仍舊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樣子:“就算我請了子妤姑娘過府做客又如何?就像我父親請您和薄侯過來做客一般無二。來著都是客,可怎麼到了薄少爺口中,就變得那樣輕浮齷齪呢?”
不想因為子妤或者自己而得罪這薄殤,唐虞見諸葛不遜語氣不善,主動插話道:“子妤是唐某的弟子,加之一個月後就要去前院登臺唱戲,為了不耽誤她練功,所以不得已才讓她跟來相府。如此解釋,相信薄公子已經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