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還要將各色裝飾物品備齊,零零總總的事情都要趕在萬壽節之前將一切都弄得妥當。
入了內廷,侍衛將花家班交給了內務府派出的管事,此人姓馮,平時就專管宮裡的戲曲雜藝等事務,四十來歲的年紀,說起話來尖聲細氣,花夷尊稱他為馮爺,兩人一路上交談甚為密切,應該很是相熟。
他看了看緊跟在花夷身後的金盞兒和塞雁兒,頗為滿意的點頭:“我說花班主,只要你們戲班子裡一日有這兩位姑娘在,其它戲班兒就別想超了去啊。”
“哪裡哪裡!”花夷自謙地拱手福禮,眼珠子一轉,探問道:“聽說佘家班的水仙兒這次唱主角兒,馮爺可曾聽過唱的是哪一齣?”說著手裡悄悄塞了個拳頭大小的錢袋子過去。
著馮爺熟門熟路地笑納了花夷的“表示”,細小的眼睛眨了眨:“說到底,這天下的戲班子哪個不知道太后喜歡哪一齣?難道還敢不唱這個來討了壽星的歡心?”
兩個反問其實就是答案了,花夷笑著點點頭,又和那馮爺繼續套問其他的事兒。
車攆到了內廷的外圍就無法再繼續行進了,花夷讓四個跟隨的粗使婆子卸了攆子上的箱子到手扶板車上,由內侍幫忙推著,改為步行往裡走。
打從跟著花夷進入宮門,子妤才發現,他們一直在邊緣行走,繞過了主宮城,並沒能真正看到內廷之中的繁華無度。饒是如此,這皇宮裡的肅穆氣氛也讓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只有金盞兒和塞雁兒還有跟在花夷身後的唐虞神色如常,想來是經常入宮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