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纖楠的心裡也是忐忑不安,有些平靜不下來。
顧郡主一直在安慰她,卻是沒什麼效果。
唐纖楠知道,自己之前在宮裡待的時間久了,這種疑神疑鬼的心態早已習以為常了。
所以這也可以說是唐纖楠的職業病。
唐纖楠在心裡自嘲著輕笑著,自然也不是很在乎。
她多想了沒事,只要顧家人沒有事就好了。
轉過天來,顧紫重大早晨的便主動去了父母的房間。
父母正在酣睡,顧紫重也不好打擾,因此輕聲退去了。
一切都看似是平平常常的。
這也是顧紫重所希望看到的,她微微一笑,顯得放鬆了許多,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去。
鳳鳴正在顧紫重的房前發呆。
顧紫重上前一步,在鳳鳴的背後突然猛地一拍她的肩膀,歡聲道:“喂,你在這裡發什麼呆?”
倒是把鳳鳴給嚇了一跳。
鳳鳴一回頭,驚恐地盯著顧紫重,半晌回過神來,這才對顧紫重道:“郡主起早,鳳鳴不知道,是鳳鳴怠慢了。”
顧紫重卻不以為然,搖頭道:“這又並非特殊日子,你我隨意稱呼就可以了,也不用拘禮。我什麼時候起床,你卻又怎麼會知道呢?”
鳳鳴就調皮地對著顧紫重吐了吐舌頭。
顧紫重伸手去拆解下頭後面的髮簪,一頭烏黑的髮絲頓時便拋露了出來,顯得很散亂。
“哎呀……”顧紫重有些心煩意亂:“我就不喜歡自己一個人梳頭,我自己梳頭梳得很難看的。”
鳳鳴就輕笑道:“打小就是鳳鳴來為郡主梳妝打扮的。”
顧紫重就自嘲著道:“對啊,所以我自己梳一回,反而顯得很凌亂。”
回到屋子裡,銅鏡之前的她顯得很邋遢。
鳳鳴一面為她梳妝,一面道:“郡主,前兩天您讓我去打探一下吳公子的訊息。昨日我打探到了,吳公子現在正在京城裡忙活,來來回回地很勞累,都沒功夫回家了。”
有這麼忙嗎?
顧紫重就不禁道:“京城裡最近又出了什麼事情嗎?一個五城兵馬總都司有什麼可忙的?”
顧紫重記憶當中這個差事可是一個肥差,而且還沒什麼事。
說白了就是京城的侍衛,平時除了來回轉悠之外還有什麼事?
鳳鳴就道:“還是不是那下毒的事給引起的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皇上這也是嚇怕了。
所以想必京城內外已經戒備森嚴了吧?
顧紫重就彷彿覺得自身被束縛了一樣,十分不對勁:“這事情不已經查清楚了嗎?幕後者應該就是朱國公了吧?”
鳳鳴卻搖頭:“這個奴婢倒是不知道,奴婢只不過是聽說那個宮女死了之後整個宮裡都充斥著黑暗的氣氛,宮女相見,幾乎人人都會覺得對方是一個刺客。”
沒有這麼嚴重吧?
顧紫重接著疑問道:“那皇上不會管管嗎?”
鳳鳴就咧著嘴道:“皇上不隨意濫殺人便是好的了。皇上看誰卻都感覺像是刺客。每天三頓飯,可都是人要吃的啊。皇上吃一次飯這心就得忐忑半晌。”
鳳鳴話音未落,銅鏡之前的顧紫重卻已經嬉笑不停了。
聽著鳳鳴這話,顧紫重都已經能夠想象得到皇上的狼狽模樣了。
堂堂一國之君如今居然也能落得個這樣的下場,這也叫報應啊。
顧紫重咳嗽了一聲,道:“除了這個,還有呢?”
鳳鳴想了想,就搖頭:“除了這個之外,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吳公子這兩天是已經沒了空閒時間再過來了。”
顧紫重忽然一個臉紅。
鳳鳴湊近了顧紫重,在她耳旁低聲詢問道:“怎麼著,郡主你盼著人家來我們家的嗎?”
顧紫重立刻就道:“你說什麼呢,我不過是想讓你打探一下而已,顧家如今局面危急,能拉得上一個好友,便不會錯過的。吳公子前些日子還一直來我們家,後來卻又沒了音訊了。顧家必須要表示一下誠意才行。”
說著話,顧紫重忽然一轉眼珠子,道:“哎,要不然你帶一些糕點去吳公子家裡好不好?你代表著顧家去拜訪一下吳公子的母親。”
“我?”鳳鳴指了指自己,張大了嘴顯得很驚訝,接著又連連搖頭:“我不合適吧?我不過就是一個僕人而已,怎麼能夠代表得了顧家呢?再者說了,人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