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心裡話,顧紫重其實並不想這麼去想事情。
可是現實卻逼迫她不得不這樣想問題。
伍妃之前對她的叫囂讓她不禁膽戰心驚。
她一個和後宮完全沒有關係的女子,居然也會被皇上的寵妃所嫉妒。
京城這個地方太不安全了。
現在伍妃被驅逐出了乾清宮,皇上對她應該也是冷淡了不少吧?
不知道那些伍妃的跟班寵妃如今都要去向何處。
顧紫重還是挺歡喜的,不禁在鳳鳴的面前表現了出來。
她低沉著眼簾,卻是扭動著腰,一個人傻兮兮地嗤嗤作笑。
鳳鳴卻不覺得奇怪,反而,她作為一個郡主身旁的小丫頭,什麼事情都知道。
郡主那點小心思她能猜測不透嗎?
鳳鳴卻還是要裝作不知道。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裝糊塗裝成不動聲色,這也算是最高境界了。
鳳鳴就作傻一樣問道:“郡主為何這麼開心呢?”
問著話,鳳鳴還撓撓頭,顯得就真的不知道一樣。
顧紫重也許是真的興奮過頭了,因此也不免得意了些,對著鳳鳴道:“伍妃這個人我雖然沒有見過她,可是卻還是有些討厭她。”
她自覺羞愧,家父家母曾教導她要待人和善。
可是伍妃先發制人,她想待人家和善呢,人家接受嗎?
顧紫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現在伍妃落了難,顧紫重在暗處偷偷看伍妃的笑話,這也符合老百姓的一般通病嘛!
誰有了困難了,其他沒有關係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看看熱鬧,有的還會諷刺兩句。
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顧紫重就挺直了腰板,很是硬氣道:“之前伍妃想要對我不利,如今她落了難,我應該高興。你說不是嗎?”
這問得很霸氣。
鳳鳴知道郡主心裡想的什麼。
所以她自然去迎合郡主的意思了:“郡主說得是。伍妃這個人我聽宮裡的人說她特別驕橫跋扈。”
鳳鳴這話正符合顧紫重的心思。
顧紫重立刻拍手道:“是吧?我也覺得如此。她這樣的人遲早得被自己給害死。”
顧紫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憋不住,而且也只是當著鳳鳴的面說的心裡話而已。
又沒有外人。
說來說去,顧紫重還是在矯情。
她忘不了前世裡那些事情,忘不了伍妃帶給她的痛苦。
身在後宮,你不害她,她就害你。
顧紫重最討厭這個。
行了,不論怎樣,現在的顧家應該算是安寧了吧?
顧紫重晃晃悠悠地回了房去。
可是她心裡的一件事情卻還是不能放下。
那就是親自再入宮去,找到太后娘娘,向她老人家請求一件事情。
顧紫重想回金陵城去了。
這個想法在她的腦海裡生根發芽,愈發強烈了。
宮裡應該沒有人再過生日了吧?
怎麼也沒有一個人提及回家的事?
顧紫重還納悶呢!
雖然家父在朝中,可是昨天她剛剛聽人說了,家父已經辭去了首輔這個位置。
代之的是一個新來京城的老者。
聽說那人也是地方的父母官,做事周全,深的百姓愛戴。
不管怎麼說,家父算是卸下了肩膀上的重擔了。
顧紫重也算是了卻了心裡的一樁事情。
她準備和家人一同回金陵去。
南方的氣候溫和,她已經待習慣了。
在京城這樣乾燥的環境裡,就算是身邊備著水也會感覺口渴。
她不適應京城這種環境。
畢竟自己這身子還是年幼時候的身子,她壓根兒就是頭一次來京城。
前世裡她來京城之後身上不是起疙瘩就是發癢。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顧紫重這個身子終究還是屬於南方的。
她主意已定,準備先去找母親父親他們商量一下。
臨近夜晚,顧紫重趁著夜色清幽,外面沒有什麼人了,她這才主動過去給母親請安去。
顧母一見女兒,倒是奇怪:“天色已晚,你不去睡覺,跑我這裡做什麼?”
母親這話顧紫重就不願意聽了。
母親想找她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