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居然成了兩個人心有靈犀的橋樑了。
朱世子明白,老老實實地坐到了一旁去。
顧紫重看著朱世子的樣子,憋著不笑,卻是越憋越想笑。
保定郡主首先歡喜著道:“你就是錦麗郡主嗎?”
顧紫重都忘了,自己這個郡主名頭。
她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好久都沒有人叫了,現在忽然被叫了起來,感覺還有點不適應。
也許是地處南方,沒那麼多講究了吧,顧紫重在家裡就是被父母直呼名字。
連乳名都忘卻了。
要不是朱王爺和她相談時候喚了她一聲“婉春”,她自己都忘記了。
顧紫重愣了一愣,旋即又忙帶著笑容:“我就是。我們本就是一家人,因此也不用客氣。”
說著話,她還是含羞而笑,笑不露齒,那個樣子實在是可愛得很。
既是可愛,同時又是有嚴厲之色。
讓那兩個女孩子感覺到她臉上的嚴肅。
嚴肅而不可褻玩,這才是一個地位高者對一個地位低者應該做的。
否則這兩個女的再像那個永陽郡主一樣,一上來就給她一個下馬威,她可怎麼辦?
顧紫重忘不了,甚至可以說是有了心理陰影了。
所以她才先下手為強。
果然有效果,那兩個女的立刻沒了脾氣。
人家是主,自己是客,人家給個臉色不很正常嗎?
太和郡主最為懂得這個道理了,立刻對顧紫重開始了奉承:“錦麗郡主不愧是讓眾人都記住的。那種風範便和她人不同。”
顧紫重只是輕輕微笑,根本不會為之動容。
她聽這些話實在是太多了。
之前都是那些平民百姓說的,顧紫重還帶點誠懇。
現在她們說出來,明擺著就是勢利。
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求著她啊?
顧紫重不免這樣想。
因為她前世在後宮裡也是見這事太多了。
她輕描淡寫道:“客氣了。妹妹落落大方長得惹人憐愛,美麗動人,這才是非凡之處。”
其實她們兩個人長得和普通的郡主沒什麼兩樣。
那種容貌屬於大眾型的。
就是顧紫重想不明白她怎麼一上來就認得了保定郡主。
所以說著這些違心的話,顧紫重也是覺得平淡了。
沒了意思了。
整天這種應酬型的話語,說多了也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