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道:“還好這一次是你的人,倘若是別人在我身邊安插眼線,我的位置還就危險了呢。”
她也在心裡默默地道:“還好這一次子善哥及時發現了,要是換做別人派來的眼線耳目,子善哥可真危險。”
照他們兩個人這麼說來,顧紫重在朱常禧的身旁安插了一個眼線,這反而成了一件好事了。
顧紫重在心裡默默地美著。
朱常禧摟抱著她,感覺自己對紫重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歉意終於說出口了。
不容易啊!
他們兩個人過了一個愉快的早晨。
等過了晌午,兩個人也用過了午飯,朱常禧才換了盔甲出了門。
不管是什麼時候,出門的時候總歸是要披戴盔甲的。
顧紫重在房間裡為子善哥繡衣服。
她私心想著,馬上要到盛夏了,她最好還是幫著子善哥做一件寬大的短袖出來,這樣的話子善哥帶兵也涼快一點。
她還號召那些老幼婦女一同做衣服。
這下子好了,金陵除了當兵的以外,其他的人都在紡織。
崔姨娘把金陵的耳目都給撤掉了,回來向顧紫重報告的時候,心裡總歸是有隱隱的擔憂。
顧紫重讓她但說無妨。
崔姨娘便直言道:“我並不知道其他的情況如何,單單就咱們金陵城而言,許多事情並非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顧紫重想聽子聽崔姨娘的意見。
崔姨娘直言道:“上一個月,和咱們金陵來往的客商,便不下五百人。而這一個月,來往人數就驟降至八十多。如此大幅度的降低,看來果然非凡啊。少夫人,莫非咱們城裡又出了其他的什麼人了嗎?”
崔姨娘不說,顧紫重倒還不往這邊去想呢。
崔姨娘一說,顧紫重當即便想了起來。
她伸出手指頭來,連連重點道:“對啊。我觀察撫臺大人的府上不時會進出陌生人。而那些陌生人的面孔,我一次也沒有見到過。”
對,就是這一點,崔姨娘剛才也想說來著。
崔姨娘再次道:“自從撫臺大人來到咱們金陵城以後,我便發覺咱們這裡的人越來越不對勁了。之前周圍平時見了人都心直口快的百姓,如今也開始變得閉門不出了。”
這兩天顧紫重沒有出去轉,她還沒有發覺什麼情況。
崔姨娘告訴顧紫重:“那幾個人,以前都是端著飯碗在大街上胡亂行走的,如今他們的大門都緊閉不開,多日如此了。”
看來風聲鶴唳啊。
既然崔姨娘提出了,顧紫重還真想出去看看。
她也去看看外面到底怎麼了。
不過崔姨娘卻勸她:“少夫人,對外面不太瞭解的,您最好還是不要出去為好,萬一碰見什麼人,對您不利……”
這才多大點動靜,崔姨娘便開始慌了?
顧紫重此時卻是一副大男子的樣子,道:“不怕,有我顧紫重在,咱們金陵朱家的天就塌不下來。”
她倒真的想看一看,外面究竟是什麼情況。
究竟是多有能耐的人,居然能把金陵朱家給為難住。
她換了一身布衣,上街溜達去了。
不過不溜達還好,這一溜達,就險些出事。
城裡居然出現了劫匪,險些把顧紫重給搶了。
顧紫重雖然穿著樸素,可是她頭上的髮簪可是值錢的。
這一次的劫匪險些把她給嚇了一個半死。
還好朱常禧出兵及時,來搶劫的幾個,直接被明軍給殺了兩個,還有兩個逃跑了。
不過還是被金陵城門的守軍給抓了起來。
朱常禧親自審問這兩個人。
他們都是這一帶的慣犯,還曾經殺過人呢。
朱常禧還正想找他們。
正好,朱常禧當著百姓的面,把他們給殺了,以正國法。
金陵城的百姓都各個叫好。
治安問題算是得到了初步的解決了。
顧紫重被嚇了一個半死,回到屋子裡以後,整個人就昏睡過去。
朱常禧守候在她的身邊,陪伴她,喂她吃藥。
過了兩天,顧紫重才悠然醒來。
顧紫重一醒過來的時候,腦海裡一下子竄出來的,就是朱常禧的身影。
朱常禧可是在關鍵的時候救了她啊。
顧紫重對許多關鍵的記憶都不太看重,可是唯獨這個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