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這位老爺本姓王,可是好像經歷了什麼,後來改了姓了,成了李老爺。
顧紫重就是道聽途說,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反正唐纖楠稱呼人家為伯父,顧紫重也就順著喊他伯父。
李伯父人很慈祥,打老遠看過去,就是一個常常帶著笑容的老人,臉上的皺紋看上去都那麼得順眼。
李伯父眉宇很濃,眼睛挺大的。雖然滿臉的皺紋,不過卻顯得很勻稱。
顧紫重突然把目光放在了李伯父的耳朵上,他的耳垂有點大。
她心裡突然開了,高興得笑了出來。
聽人家說了,耳垂大的人一般都是有福氣的人。
李伯父待她如自己家人一樣,請她們先吃了一個飯。
不過天色已經晚了,她們一路舟車勞頓,現在也很累。
李伯父先把她們都給安排好,讓她們去睡下。
顧紫重安慰著小清兒睡下了。
不過倒是崔姨娘,她是北方人,所以突然來了南方,身體有些不適應。
更何況又從金陵南下來到了姑蘇,更不習慣了。
崔姨娘的身上開始起一些紅疙瘩。
顧紫重一大早就聽鳳鳴說,崔姨娘去上了茅廁,一早上都沒有出來。
這怎麼回事?
鳳鳴的回答讓她哭笑不得。
“郡主,崔姨娘早晨就喝了口涼水,而且昨天晚上的飯菜也沒吃幾口。今天一大早崔姨娘就說肚子難受,然後一直跑去茅廁,到現在還沒出來。其實一開始還沒有什麼事,只是她睡醒以後,我們到了花園裡。她接了這裡的女僕一杯涼水,喝了一口便難受了。”
顧紫重心生焦慮,趕緊讓鳳鳴去找大夫。
鳳鳴對這裡的環境也不熟悉啊。
這個時候唐纖楠過來了。
顧紫重就把這事告訴了唐纖楠。
唐纖楠趕緊出去給崔姨娘找大夫。
大夫來了給開了一些藥,並且道:“一個婦孺老者,自北面來的,身子受不了南方的涼氣。而且又是大冬天的,所以飲食方面要多注意了。”
說著話,大夫又給崔姨娘開了一些外用的藥,往紅疙瘩上塗抹用的。
崔姨娘萬分感謝郡主。
她本是下人,不應該受到這樣的照顧的。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顧紫重對自己的人好,這是自然而然的。
把自己的人照顧好了,顧紫重才放心。
快到晌午的時候,她們才被李伯父叫去吃午飯。
顧紫重特地給崔姨娘要了一份北面的飯菜。
這裡的廚子也是精通八方,八大菜系都是會的。
顧紫重帶著清兒,跟著唐纖楠一起去了膳房,見了李伯父。
李伯父正微笑著等著她們呢。
人家都說了,一個大家族,領頭的男人往往並非是肅穆嚴厲,而是慈祥和藹的。
顧紫重果然見識了。
李伯父人很好,顧紫重提了幾個生活上的建議,人家都答應了。
唐纖楠還在李伯父面前隆重地介紹了顧紫重。
李伯父笑道:“這位郡主,我是早有耳聞。如今一見,果然與她女不同。”
先誇了幾句。
顧紫重心裡一下子緊了起來,害怕李伯父接下來的話語轉折,求她辦事。
她這也是職業病,前世聽這樣的奉承話聽習慣了。奉承過後,就是求事。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李伯父就是誇了誇她。
她想了想,這才鬆懈下來。
李伯父笑道:“蘇州雖與金陵同在長江以南,不過環境還是不太一樣的。蘇州這裡水多山多,涼氣更多啊。顧郡主要注意著身子啊。”
顧紫重很感謝人家的關切。
李伯父便問了她們金陵的情況。
顧紫重把自己家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而且還感謝了李伯父對金陵兵營的資助。
李伯父卻笑了笑,很是隨意地一搖頭,道:“這又有什麼呢?金陵和姑蘇本就是離得很近,而且咱們同為南方的人。我們出些銀子為朝廷辦事,那也是應該的。”
唐纖楠便笑言關切,的確,好長時間不回家了,她也怪想家的。
她沒有想到伯父會把家搬到姑蘇來。
李伯父道:“我大兒子在姑蘇安家立業了,我也應該隨著他一起過來啊。南昌那邊還有咱們的舊家業。不過我交給老福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