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心知肚明,看來朱常禧是做對了,他本來就不應該把佩劍帶來。
小皇帝對朱常禧噓寒問暖。
朱常禧一驚一乍的。
文武百官對他的奉承都是表面上的。
一到了大街上,人家見了他都裝作不認識一樣。
他感覺自己生活在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地方。
顧紫重著急,急得兩次都生了病。
要不是大夫及時給她開了藥方,讓她吃了藥,只怕她就要一屍兩命了。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了。
顧世子想聯絡內閣,可是已經沒有用了。
內閣從首輔到大學士,還有其他的幾個輔臣都換了,不是小皇帝的老師,就是小皇帝親自提拔的科舉狀元。
說白了,都是小皇帝的人了。
太皇太后娘娘掌朝的時候下面的文武百官換了十之七八。
之前有幾個太監嘴把不住門,想要說出去,結果都被杖斃。
顧世子覺得自己真窩囊,在內閣混了這麼長時間,結果啥也沒混出來。
他就知道什麼之乎者也了。
顧紫重感覺舉目無親,什麼人也求不來了。
顧王爺倒是陪著自己的女兒呢,不過他也好久不理朝政了。
小皇帝像是疏遠了金陵朱家和顧家一樣,對他們的事都不理不睬的。
朱王爺倒還真的是破罐子破摔。
顧紫重躺倒在床上,氣色已經很差勁了。
顧母拉著女兒的手,眼眶裡嗪著淚水。
顧紫重悲痛道:“我肚子裡的孩子一出生,便要沒有了父親。我不知道以後怎麼把孩子扶養大。”
顧王爺唉聲嘆氣:“當初叫你不要嫁給朱常禧這個愣頭青,你就是不聽。這回倒好,守寡了吧?”
他就是存心氣顧紫重的。
顧紫重猛地一抬身子,又躺了回去。
她已經筋疲力竭了。
顧母哭得幾乎啞口了:“老頭子你瞎說什麼呢。子善沒有少幫咱家的忙。”
顧王爺看著她們母女兩個人的樣子,倒是笑了出來,笑得很放肆:“你們兩個人也是,自己氣自己幹什麼呢?子善沒有訊息,老朱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他還和他這個小妾浪漫呢。”
顧紫重越發心裡難受。
顧王爺實在看不得她們兩個人的哭樣,攤開雙手,無奈道:“整個金陵就你們兩個哭。別人怎麼不哭呢?你們也不想想,子善他倘若有危險,還能活到現在嗎?”
顧紫重愣住了。
顧王爺開始安慰女兒:“現在的局勢很難說。咱們金陵可到處都是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老朱他也不是傻子,越是這個時候,他才越淡然呢。老朱這兩天寵愛他的那個小妾,就是為了給錦衣衛和東廠的人看的。小皇帝想抓咱們的破綻,咱們能給他看嗎?”
顧紫重破涕為笑。
顧王爺無奈道:“你們娘倆實在是沒腦子。不要再哭了。康冕王和朱樂權都是當今皇上的心腹大患,咱們又是皇上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了。皇上會和咱們作對?”
父親說得對啊。
顧紫重笑聲更加放肆。
她突然捂住了肚子,感覺好難受。
顧母趕緊讓崔姨娘去熬藥。
鳳鳴又去端來一碗糖水。
顧王爺道:“李採兒是吳一城的老婆,唐纖楠是郭授時的老婆。人家兩個人就聽話,什麼也不說。你再看看你,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把身子哭壞了,可沒有人來管你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不會管你。”
顧母聽了都要和老頭子急眼。
不過屋子裡傳出了溫馨的笑容。
大家都放鬆了下來,顧紫重心裡的疙瘩也算是解開了。
果然,西南地方出現了問題。
那就是糧食不夠了。
康冕王雖然有不臣之心,可是畢竟還是不敢直言的。
所以他還是要畢恭畢敬向朝廷交糧食的。
這次不一樣了,今年小皇帝一改往昔的懦弱,決定不給西南的康冕王撥糧餉。
康冕王那裡炸了鍋了。
他們在的時候,那裡的山賊強盜什麼的都被剿滅了,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麼百姓被搶的事。
百姓的糧食的確都交了上去。
這下倒好了,康冕王沒有想到,小皇帝居然敢公開和他叫板。
西南明軍沒有了糧餉,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