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至三品,居然還要在家裡給老婆幹活。
家裡連幾個漂亮的丫鬟都沒有。
顧紫重一想到這裡,內心便是不忍。
趁著晚上子善哥睡下的功夫,顧紫重披了外衣來到了庭院內。
她把鳳鳴喚來,給了鳳鳴銀票,伏耳低聲道:“你出去看看有沒有漂亮的丫鬟,買上兩個回來,以後我要是忙不過來,就讓她們伺候子善哥。”
鳳鳴一聽這話,當即小臉就紅了。
只不過趁著夜色,看不出來而已。
鳳鳴還反問顧紫重,是不是想好了。
顧紫重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了,怎麼可能想不好呢?
她嬌聲道:“廢什麼話。”
鳳鳴卻是搖頭,還是低聲勸慰:“郡主您就不怕姑爺他變了心嗎?男人這心想不變是不可能的。不變心便成不了男人的。”
這話是誰教給她的?
顧紫重倒是看不出來,鳳鳴這個小丫頭肚子裡的理論也是一套一套的。
她對這個十分放心,除非子善哥看上了皇上的女兒,要不然顧紫重是郡主的地位,還怕別人來搶她的位置嗎?
前世她在後宮裡學來的那些招數可不是玩的。
所以就算真的有女孩子來和她爭,她也不怕。
她就是不想看子善哥這麼累而已。
兩個丫鬟還能翻了天?
她笑著拍打鳳鳴的腦袋:“那你還是我的丫頭呢,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也得提防你啊?”
鳳鳴捂著腦袋,嘻嘻一笑,不再爭辯,拿著銀票下去了。
顧紫重回了屋子裡,躺倒在子善哥的身旁,深情凝視著他。
她的心裡又是甘甜,卻也是酸楚。
子善哥這個人很好,也很會來事。
可是局勢把他給推到了這個高地上。
朝廷裡皇上不願意放他走,希望用他來和燕平南相抗衡。
燕平南那裡視他為死敵。
這麼一來,子善哥在哪裡都討不到好處。
她這心裡總是五味雜陳,可也總是沒有法子。
倒在子善哥的身旁,顧紫重久久未能睡下。
回想一下晚上子善哥給她洗腳的場面,她還覺得挺溫馨的。
等子善哥從朝廷回來,有什麼髒衣服,舊衣服的,顧紫重正好給他漿洗了。
這也叫做夫妻之間的禮尚往來嘛。
她瞅了瞅睡在自己身旁的子善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豎日,她一早上起來以後,又發現子善哥已經沒了蹤影。
這個人真的是積極,為了朝廷的事總是與別人爭先。
你就是睡個懶覺又怎麼了。
顧紫重依舊是蓬頭垢面的。
大早上起來,她的眼角都是眼屎。
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顧紫重起來在地上走了兩步,還沒有到梳妝檯前,就聽敲門聲。
顧紫重讓她進來。
是鳳鳴像往常一樣敲門。
鳳鳴進來,卻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顧紫重還很好奇呢。
鳳鳴說皇上要立太子。
顧紫重只是輕聲“嗯”了一聲,並沒有怎樣。
鳳鳴道:“如今皇長子和皇二子兩個人之間雖然表面上挺和睦的,可是私底下,他們已經有了不和之兆了。”
顧紫重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充其量也就是聽一聽熱鬧而已。
她幾步走了過去,坐到了梳妝檯之前,盯著銅鏡裡的自己,頗為感嘆。
她如今已經是容顏老去,芳華不再了。
不過有子善哥愛憐她,照顧她。
想到這裡,她又挺欣慰的。
鳳鳴這邊卻是很著急,趕緊幾步跟了過來,對著她曉以利害:“郡主,這種事情可是大事,咱們不能不關注啊。”
顧紫重前世在後宮裡見慣了這些場面,實在是厭倦了,所以她可不想再關注皇上家的那些破事。
所以她對太后娘娘的肺腑之言,也只當做耳旁風而已。
要不然太后娘娘總是感嘆呢,和顧紫重說真心話,顧紫重卻怎麼也聽不進去。
她沒必要聽進去,前世她聽得太多了。
她只是隨便一問:“那現在事情有了什麼變化沒有?”
鳳鳴卻搖頭:“這個我還沒有聽說。只是東北駐兵的時候,愛新覺羅一家人可是出盡了風頭。聽說愛新覺羅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