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身子骨還虛弱著,可是好歹過去好幾個月了,她也算是恢復得不錯。
朱常禧本來就是想逗一逗她而已,可是沒有想到,他渾身也在發燙。
老人家都說過,酒後要亂事。
看來這話不假。
朱常禧有點忍不住,把顧紫重直接壓在了身下。
床邊孩子已經入睡了,顧紫重微笑著,嘻嘻哈哈的,忍不住地大笑。
她在子善哥的肩膀後面捶著:“你別胡來,清兒都睡了。”
朱常禧可不管那個。
顧紫重也習慣了,男人嘛,說甜言蜜語的時候,心裡有一套。
可是要我行我素的時候,又是有一套。
顧紫重任由著子善哥的動作,一點都不言語了。
她和李採兒說的那些春宮圖,基本上都用上了。
朱常禧在外面勞累了好幾天了,這次回來,也算是舒坦了許多。
他整個人累了,酒也就醒得差不多了。
顧紫重伏在他的懷裡,心裡還不忘兵營的事。
朱常禧在她面前對兵營的事情閉口不談。
可是她卻一直想要催著發問:“子善哥,你成天在兵營裡,除了自己的四個兄弟,肯定還有別的人吧?”
朱常禧本來歡樂之後,挺開心的。
可是紫重那麼一說,他這心情一下子就失落了:“當然了。諾大的兵營,要是隻有我們兄弟五個就好了。”
顧紫重趕緊追問:“還有什麼人?”
朱常禧挺不願意說的,不過對顧紫重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所以他想了想,道:“就是兩司的人吧。按察司的人多一點。還有,巡撫大人沒事的時候也願意摻和摻和。所以說,我每天練兵的功夫很少,實際上都陪著人家喝酒了。我酒量不行,從承德來的那個人,就是朱子琴,他酒量可以。他時常要把人家給喝吐了。”
說到這裡,朱常禧倒是挺開心的:“朱子琴這個傢伙,平時看著挺深藏不露的。可是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把水平顯了出來。”
顧紫重感覺心裡挺美的:“那可不嘛?這個朱子琴還是我帶過來的呢。”
紫重說得沒錯,朱常禧一提到這件事情,立刻就變了臉色,道:“對啊,紫重,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呢。我可真的要感謝你啊。這兩天的應酬太多,要不是那位朱子琴兄弟,我只怕就應付不過來了。我帶的那幾個貨,也就朱三子兄弟能喝,其他的吳一城還有郭授時,兩杯下去就倒了。”
一聽聞這個,顧紫重縮了脖子想笑。
朱常禧嘆息道:“哎呀,紫重,你在好多次都幫了我。基本上每一次都是關鍵的時候。你說讓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呢?”
她能要他什麼,除了讓他陪伴,也就沒有別的了。
她鼓著腮幫子,笑道:“我就只想讓你在外面少累一點,多回家看看。要是我能照顧你,就多照顧你一點。”
她想要的很簡單,日子過得平平淡淡,一切都好說了。
朱常禧何嘗不知道這個呢?
他也想,可是肩上的擔子實在是有些沉重。
他沒有辦法給顧紫重任何的承諾。
兩個人模稜兩可地就睡下了。
等過了兩天,顧紫重才在家裡見到了朱子琴。
朱子琴在外面很是兇悍,可是一回到朱家,尤其是見到了顧紫重,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變得很乖巧:“紫重姐,好久不見了。”
顧紫重招待著人家坐下來。
朱子琴笑道:“我來這裡可沒有閒著。我幫了咱們不少的忙啊。子善哥他……”
正說著子善哥呢,他就來了。
朱常禧過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朱兄弟,咱們兩個不愧為一家人。在外面喝酒,咱們兩個人都能把他們給喝趴下了。”
算了吧,朱常禧壓根兒就沒有怎麼喝。
顧紫重嗔怪道:“子善哥,你別胡來,朱兄弟他剛剛來家裡。你趕快去廚房,讓廚房的人給幫著弄些飯菜,咱們幾個中午的時候多吃一些。”
朱常禧十分痛快地就答應了。
等過了中午,飯也吃完了,朱常禧出門去練兵了。
朱子琴來到院子裡,卻正好碰見顧紫重。
顧紫重讓崔姨娘幫忙看著清兒,她自己則是去了亭子上,笑道:“朱兄弟向來沒有午睡的習慣。所以今天又沒有什麼事幹了吧?”
朱子琴摸了摸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