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夠煩的了。
顧紫重看他這副模樣,心裡不禁生了憐憫之意:“子善哥,你不要喝了。”
她一把奪過朱常禧手中的酒杯。
朱常禧不和她爭,只是低著頭髮悶。
顧紫重坐到了他的身旁,撫摸著他的肩膀,直接從他的背後抱住了他。
兩個人在屋子裡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顧紫重好沒有辦法:“子善哥,既然皇上不給你官做,你就好好待在家裡算了。咱們兩個在家裡待著,不好嗎?”
朱常禧冷笑,很是無力:“紫重,你不明白。朝廷裡那麼多世子呢,人家見了我,都是分外的眼紅。哪個世子也巴不得趕快讓我回金陵來,不要再去京城了呢。”
顧紫重立刻答道:“那你就不要去了,家裡有我陪著你呢。”
朱常禧卻是無奈笑著:“你懂什麼啊,我費了好長時間,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難不成就是為了被皇上給撤官的嗎?還是金陵的朱家在朝廷裡勢力不行。大明延年二百年了,朱氏後人太多,各地方的朱氏後人都在朝廷裡有人。人家就是看我不順眼。那麼多朱氏後人,有幾個會功夫的?”
說得也是。
顧紫重不再勸他,只是抱著他,等著他回話。
他主動說,她再聽言去回答。
朱常禧盯著桌子上的酒壺,笑了笑,道:“我手下的四個兄弟該怎麼辦呢?尤其是朱子琴,人家剛跟著我來金陵,連氣候都沒有適應了呢。結果我被撤職了。朱子琴現在估計想要殺了我的心都有了吧?”
誰說的?
顧紫重趕緊正色道:“不許胡說。朱子琴那裡我幫你解決。他心地宅厚,會體諒你的。只是你們兄弟五個人,卻不能再征戰了。”
朱常禧心裡的疙瘩就在這個地方。
他很苦悶:“不過待著就待著吧。反正西北那邊挺亂的,我還正不想摻和呢。”
顧紫重也有心事,她還想著姑媽,心裡琢磨著姑媽的事。
姑媽對她支支吾吾,說話藏一半露一半的,不知道有什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