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答應了李採兒,可是真的把吳一城叫過來的時候,顧紫重這心跳也加快了。
她還是讓子善哥把這手帕交給吳一城的。
子善哥和吳一城聊天的時候,她還故意離開了,免得他們兄弟兩個聊天的時候尷尬。
她就附耳在門口偷聽。
吳一城接了手帕以後很高興。
顧紫重聽吳兄弟的話,應該是同意了。
她等了一等,在門外故意咳嗽一聲,讓後進門去。
吳一城起身來,攤開手帕對顧紫重道:“顧郡主,多謝您幫我轉接這個重要的禮物。”
轉接?
她之後倒了倒手而已。
她笑著道:“我只是幫了你們一個小忙而已,至於你們兩個該如何發展下去,我卻不知道。”
吳一城卻不自信了,低眉坐下了。
顧紫重認真道:“怎麼了,你接到了李妹妹的禮物,不高興嗎?”
吳一城搖頭,只是輕笑了一聲,道:“我來了以後就只是在這裡閒坐,哪裡也沒去過。上一次子善哥去武清侯府參加酒席,我也沒去。這裡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
他又不自信了。
朱常禧卻還擺手呢:“別提了,那次的酒席我差點沒回來。一個人敬我一杯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差點沒有回來。”
子善哥酒量不行,顧紫重知道。
她笑了笑,道:“參加酒席又如何?那還不是這裡的人想結識子善哥嗎?人家圖的是子善哥他這個昭勇將軍的名而已。”
再指著吳兄弟,顧紫重十分誠懇:“可是你不一樣,李妹妹看中的是你這個人,並非你的名啊。”
吳一城也知道這一點,只是……
他卻不自信。
顧紫重再補充:“相反,就是因為你這個名,李妹妹還嫌棄呢。”
這是怎麼回事?
吳一城和朱常禧都不明白。
顧紫重笑了笑:“我們女人都是一樣的,希望自己的男人實實在在,平平安安的。可是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能鬧騰。”
一聽說這個話,吳一城和朱常禧都尷尬地低下腦袋。
朱常禧咳嗽一聲:“說他們兩個人的事呢,你說我幹什麼?”
他還知道顧紫重故意說他呢。
顧紫重也咳嗽一聲,道:“你們兩個身為將軍,已經官拜高位了,還瞎尋思什麼呢。”
吳一城卻義正言辭:“這個我可不同意。征戰沙場,揚名立萬,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我覺得我應該立下功勞,然後便可平平安安過後半生了。”
朱常禧也同意這一點。
一說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兄弟兩個都是心有靈犀。
顧紫重看著他們兩個的動作幾乎都是相同的。
唉……
顧紫重該說什麼好呢。
她實在無語了:“算了,我不和你們爭這個。反正我們女人需要的就是一種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吳兄弟,人家李採兒已經把繡了鴛鴦的手帕送給了你,至於你怎麼想的,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吳一城把手帕攥在手中,思來想去,只好嘆息道:“要不然請顧郡主幫我捎一句話吧?”
顧紫重搖頭,連考慮的功夫都沒有,直接道:“不行。我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麼會幫你去傳話呢?你又不是女人。吳兄弟,你是一個男子漢,有什麼心事的話,你應該自己去說啊。”
吳一城立刻露了怯。
朱常禧也鼓勵他:“吳兄弟,這種事情應該你主動啊。人家都送你手帕了,你卻該怎麼辦?你要是沒動靜,就是看不起人家。”
吳一城這內心當即便動搖了起來。
朱常禧又勸了兩句,直接就把吳一城給勸走了。
顧紫重看著吳兄弟飛奔出門的背影,歡喜地心跳加速。
好似她自己在等著結果一樣。
她回頭去看了看子善哥,聳了聳肩膀,笑著道:“子善哥,今天你才終於說了兩句人話。”
朱常禧撇嘴。
原來他在紫重的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形象道?
他剝開一粒花生米,放到了嘴裡。
吃得很香,他卻又笑了出來,道:“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現在就是在你身邊,任憑你差遣了。你現在懷著孕,所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不和她爭,她便越是較勁:“就你這個樣子,只怕再去追別的女孩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