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禧就過去,象徵性地勸了兩句。
顧紫重其實也不想就這樣瞎胡鬧,所以趁著子善哥哄她,趕緊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微笑著答應了子善哥。
然後皆大歡喜。
朱常禧都好好琢磨到了後面的事了,想著萬一紫重再哭,再鬧,他該怎麼辦。
沒想到紫重一下子就好了。
朱常禧當即鬆懈了下來,趕快道:“這就好了。我還是要和兩位兄弟再好好聊聊呢。你們姐妹兩個多日不見,所以你們兩個就趕快拉一拉家常吧。”
他就這麼一句話,想把顧紫重給對付過去。
顧紫重可不是那麼容易惹的,她既然想要留住子善哥,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他離開呢?
朱常禧準備要扭頭離開。
唐纖楠卻叫住了他:“子善哥,像你這樣的,只怕天下再無第二個了吧?”
什麼意思?
朱常禧一轉身,卻被唐纖楠笑著斥責道:“子善哥,不是妹妹我說你。紫重姐都懷了孕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是這般毛手毛腳的?”
朱常禧想說清楚,可是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他可沒少因為這事情而妥協,現在還要妥協嗎?
朱常禧擺了擺手,無奈準備轉身離開。
他對唐纖楠不理會,就是最大的反抗了。
顧紫重卻沒了法子,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拍了拍唐纖楠的肩膀,轉頭來,有些哭泣:“子善哥,你……別聽他胡說。”
朱常禧就喜歡這樣。
他心裡才舒緩了一下,畢竟他該做的事,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他可不想因為什麼事再去說什麼,辯解什麼。
他更不想去因為什麼而受到冤屈。
顧紫重一順著他,他整個人都好多了。
唐纖楠無語,剛才真不該多那一句嘴。
顧紫重本來想著要自己去把子善哥給說服呢,沒想到唐妹妹居然先說了。
不過還好,沒有什麼事了。
朱三子微笑著道:“子善哥,看你的樣子,可沒少幫紫重姐做事啊?”
朱常禧嘆息道:“那是當然的了,我在家裡可沒少幫家裡人做事。尤其是紫重,像紫重這樣的,只怕太難伺候。”
顧紫重努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夫妻兩個在別人面前爭辯就不好了。
顧紫重不和他爭辯。
子善哥做的事的確不少,而且對顧紫重來說,像是子善哥這樣聽話的男人,的確很少。
所以回憶一下,她還是覺得挺甜蜜的。
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朱常禧卻總覺得自己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郭授時安慰道:“行了,子善哥,你知足吧。在家裡照顧老婆,也就這兩天的功夫了。你還想怎麼樣?要是等到秋後,你想照顧紫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顧紫重最討厭聽到這句話了。
她愣了一下,瞪了瞪郭授時。
郭授時被嚇到了,尷尬一笑,心裡尋思著,不知道又怎麼招惹到顧郡主了。
當著顧郡主的面,不好多說,不好說那些征戰的事。
所以郭授時閉上嘴了。
顧紫重微笑了一下,卻又十分親切:“你們怎麼知道的?韃子兵要鬧的事我們都不知道,你們卻捷足先知了?”
捷足先登,捷足先知?
顧郡主真的會開玩笑,那些詞語手到擒來啊。
唐纖楠一下子笑了出來,道:“紫重姐,你不用這麼問他,他也是道聽途說的。我……我也是聽外面的人說的。這些訊息都是小道訊息,不足為信的。”
顧紫重也不想相信,可是……怎麼說呢,像她這樣的,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說。
子善哥總是像一個神秘的人一樣,在打仗這一方面,他總是神神叨叨的,生怕顧紫重知道了似的。
顧紫重很費解。
朱常禧也很費解,紫重為什麼總是攔著他,不讓他走。
唐纖楠明白了紫重姐的心思,不在大庭廣眾之上說,而是選擇了閉嘴。
等到了大傢伙都散了去,屋子裡只留下唐纖楠一個人的時候。
顧紫重從外面進來了,說是家裡來了一個戲班子,臺子已經搭好了,就等著她們主人們去看了。
唐纖楠聽了很高興。
她自從回到了南方去,就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