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搖搖頭,笑道:“我……只不過是隨意一說,您老的為人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您老所做的那些好事我們大家也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說呢……我們都是說的心裡話。”
武清侯聞言哈哈大笑,心裡可算是高興壞了。
顧紫重聽了這話都不禁要嬉笑起來。
子善哥這嘴也是夠快的,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能說得這麼順。
他這些話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顧紫重還沒明白過來呢,朱常禧又一轉眼珠子,笑著道:“伯父,咱們兩家人都姓朱,都是洪武大帝的後人,所以我作為晚輩來講,對您尊重一下也是應該的。而且這麼說吧,咱們這裡的善堂能沒有您的一份力麼?我可是特地去問過了,善堂每年從朝廷那裡拿的銀子根本就不多。大多數不還是得看您嗎?”
武清侯同意,連連點頭:“嗯,你這個孩子說得很對。”
顧紫重對子善哥刮目相看。
她都不清楚子善哥從哪裡琢磨來的這些話。
朱常禧嘆息道:“唉,可惜啊,伯父您的這些善舉,卻鮮為人知。今天您又大義凜然,為了他人能這樣做,把我哥給教訓了一頓,就憑藉這一點,我就很佩服您。”
武清侯被誇得有些飄飄然了。
不過他只是阻止了朱齊清搶奪李採兒而已,並沒有去教訓孩子,他才不捨得教訓孩子呢。
可是聽了朱常禧這麼一說,武清侯還真的有一種摩拳擦掌,好好教訓朱齊清的感覺。
顧紫重嘆息著,回神來盯著子善哥,瞅著他,低聲道:“可以了。咱們既然把話說清楚,那就去用膳吧?”
武清侯擺手:“不用客氣,老夫家裡還有客人呢。所以說老夫就先回去了。”
話都說了出來,武清侯只好站立起來,就準備要往外面走。
顧紫重也起身來,嘆息道:“伯父為何著急要走啊?我們都準備好了,要請伯父在家裡暢飲呢。”
武清侯笑著擺手:“改日吧,改日我請你喝酒。”
朱常禧趕緊道:“紫重她懷有身孕,不能飲酒。”
顧紫重回頭去拍了他一下,要他多嘴。
朱常禧摸了摸嘴唇,紅著臉道:“那什麼,伯父我陪您喝。”
武清侯笑著答應了,然後匆匆離開。
顧紫重不方便出門。只是朱常禧出門遠送。
等朱常禧回來了,顧紫重卻盯著他笑著不止。
朱常禧感覺哪裡怪怪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後,左看看,右瞅瞅,不知道哪裡出錯了。
顧紫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行了,就你這個模樣,還能好看到哪裡去。”
朱常禧鬆懈下來,坐到顧紫重的對面去,喝了一口茶:“那你盯著我看什麼,我還以為我的外貌把你給吸引住了呢!”
這一句話把她說得措手不及。
她抬起手來就準備要打。
朱常禧趕緊躲開。
顧紫重斜眼道:“就你會貧嘴。我問你,你剛才對朱伯父的話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朱常禧一正色:“我那是有感而發好不好,再說了,咱們以後還要在這裡長久住下去呢。我誇一誇伯父怎麼了?”
顧紫重無奈嘆息:“我都害怕了,不知道你有多少話是真是假。”
她懷了身孕,朱常禧自然要向著她說話了。
所以說那話裡有多有少,有好有壞。
至於如何,她自己猜測去吧。
朱常禧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他越是笑,顧紫重這這裡就越是害怕。
她喝了口水,讓鳳鳴攙扶著她出了門去。
她說她要出去散心去,不要朱常禧陪同。
鳳鳴攙扶著她出了門,湊到她耳旁低聲道:“郡主,依我之見,咱們還是小心點為好。我總覺得姑爺他對你說的話多數是假的。”
顧紫重本來還沒有這麼想,鳳鳴一說,顧紫重當即就慌張了。
她忍住了心裡的火氣,喘了口粗氣,道:“你不要胡說八道。子善哥對我好著呢。”
鳳鳴閉口不言。
崔姨娘過來,問顧郡主身體感覺怎麼樣。
顧紫重摸著自己的肚子,微笑道:“我只感覺孩子在隔著我的肚子踢我呢。”
說著話,她又感覺自己的肚子動了一下。
好癢。
她嘿嘿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