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在家裡好好吃了一頓飯。
顧王爺和朱王爺在朝中公務繁忙,兩天沒有回來了。
現在皇上越來越老,身子骨也越來越弱,所以肯定是離不開手下的臣屬了。
他要儘可能地任用手下的大臣。
只要是有用處的。
朱王爺和顧王爺兩個人自然就是第一第二了。
他們兩個人在朝中累死累活的,可是燕平南和朱樂權卻像是世外高人一樣,整天上朝退朝,一點事都不幹。
這樣一來,大家心裡都明白,可是誰都不說。
皇上的事越來越多。
內閣的那些大臣成天上摺子,為了各地的百姓,他們商討了不止一次兩次了。
皇上卻大權旁落,哪裡還有功夫再細細研究啊?
所以一來二去,朝廷上的分歧越來越大。
人們的分歧越大,事情就越是辦不成。
這兩天顧世子在家裡來回轉圈子,整個人可是精神不大好。
顧紫重看哥哥來回晃悠,整個人也是崩潰了。
顧世子攤開了雙手,在妹妹面前抱怨著:“家父可是兩天都沒有回來了,朱老弟說是在朝中給我安排一個位置呢,可是這都過去幾天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顧紫重說話,當然要向著自己的夫君了:“哥,你彆著急,凡事不都得有一個過程嘛!再者說了,人家誰都沒有說是一下子就混成大官的。一步一步來嘛!”
顧世子心裡這個氣,嘴唇都要氣歪了。
可是他卻還是隻能夠忍著。
畢竟妹妹嫁給了人家,是人家的人了。
妹妹這個時候考慮事情,也只替人家考慮了。
顧世子揹著雙手,滿懷氣憤,無奈遠去。
然後顧紫重一天沒有見到哥哥。
鳳鳴回來說她看到大公子和別人在酒樓喝酒了。
這個人,在無奈的時候總是借酒澆愁。
顧紫重也挺無奈。
直到了晚上,子善哥才喘著粗氣回了家來。
顧紫重首先當然是要關心一下子善哥了。
朱常禧自己倒沒有什麼,可是朝中發生的事情卻讓他氣憤。
皇上身子骨越來越弱了。
朱常禧脫掉官服,連喝茶的功夫都沒有,趕緊說道:“紫重,皇上吃仙丹,吃得身子徹底完了。今天皇上一天臥病在床,遲遲不起。我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啊。”
顧紫重首先就是追問:“那皇長子呢?他在哪裡?”
替到這個人,朱常禧倒樂了:“皇長子一直守候在皇上身邊呢。卻是皇二子,他這個人這兩天沒處去,往北面去了。就在遼東那一帶呢。”
這下子可太好了。
顧紫重不禁要拍手稱快:“這就是機會啊,朝廷當中又有幾個人能想到這個的?咱們現在就是要抓住這個機會。子善哥,你要時不時地守候在皇上身邊,等著皇上給你派什麼任務。”
朱常禧道:“嗯,這個家父就吩咐我了。要不然我能這麼晚才回來嗎?我可是在皇上那裡站了一天了。”
顧紫重心裡歡喜。
可是她很疑惑,前世裡皇上可是活到了八十多歲才病逝的。
如今這麼快身體就不行了?
朱常禧還說呢:“我就說嘛,哪有皇子當太子當到四十歲的。現在皇長子都三十好幾了,他孩子都十幾歲了。所以說,皇上年紀這麼大,還久久把持著朝政。就算是太上皇,也沒有這樣先例。這次啊,嘿嘿……”
朱常禧特地伸過脖子去,讓顧紫重附耳過去聽。
顧紫重照辦了。
朱常禧在她耳旁嬉笑著說道:“紫重,他們老朱家有熱鬧看了。這次你看,咱們這裡要說是爭權的地方,也不算是。可是這硝煙不寧啊。乾清宮裡就皇長子一個人,可是皇二子的好多幕僚,都在旁邊瞪著眼睛呢。”
顧紫重聽子善哥說話的時候,還一笑一笑的。
她伸手去在子善哥的額頭上點了點,還故作嬌氣,訓斥道:“不要管別人,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子善哥,我可提醒你,凡事按照規矩辦,要不然遲早有你後悔的時候。”
在朱常禧的心裡,顧紫重就是一個小孩子,她懂什麼?
不過紫重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朱常禧聽著呢,點了點頭,瞧紫重一副嚴肅的樣子,他這說話的興致也沒有了。
顧紫重湊到他的耳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