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子這個人是一個施恩積極向上的人。
只是如今大好的機會卻在他的眼前溜走。
顧紫重也十分理解,也在心裡自責。
她剛想著要開口道歉,卻被朱世子伸手止住了:“紫重你不用多說,我都明白。我也並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再者說了,這事情全然是太后娘娘的主意,太后娘娘不也是為了我們好嗎?”
朱世子能夠說出這樣子的話來,顧紫重很是欣慰。
她也就開心地笑了。
朱世子帶著笑容道:“好了,紫重你也不用難過。等過兩天回家的日子定下來了,我們兩個正好商量一下,回家的事情。”
顧紫重欣然答應。
這一次她是帶著開心快樂離開了朱家。
等回到自己的家,顧紫重喜笑顏開,連過來迎接她的鳳鳴都是茫然。
鳳鳴猜測半晌只怕也猜不透顧郡主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吧?
等進了家門,顧紫重首先去母親房間請安,雖然不是大清早的,可是請個安也表示自己禮貌。
果然,顧母見了女兒立刻變得眉開眼笑。
顧紫重心情大好,自然也願意去和母親多聊兩句。
聊著聊著,顧紫重就聊到了回家的事情上。
她對母親直言,說皇上已經准許顧家人回金陵去了。
顧母沒有說話,停頓了片刻,也只是露出欣然的笑容來。
或許這事情對於顧紫重來說就是大事,可是對於一把年紀的顧母來說,意義也並不大。
畢竟顧王爺現在還在朝廷裡辦事,平時也回不去金陵。
顧母心裡掛念著老爺,要是在京城,還能天天看到老爺。
可是回了金陵,誰知道京城裡會發生什麼?
所以顧母的眼神裡還有些許黯然。
顧紫重被母親的情緒感染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就閉上嘴,也有些慌張,也有些拘束。
她現在心裡只是高興,一心想著自己和朱世子的事,卻沒想到母親。
顧母還是開心道:“回家了好啊,人老了就想家。”
聽母親這麼說,顧紫重才舒坦了起來,道:“嗯,而且,女兒和朱世子的婚事也就有了一個瞭解了吧?”
婚事?
顧母立刻愣住了,小心翼翼地湊著腦袋過去,到顧紫重的面前,盯著她看:“你和朱世子的婚事真的定下來了?”
畢竟顧母和顧王爺也都不知道這事情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現在顧母卻好似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閒人。
所以想到這一點,顧母覺得這是自己當母親的失了職,沒有做好這事情的準備工作。
顧母便帶著歉意道:“好啊,這事情既然定下來了,那我們還是趁早辦了比較好。”
當母親的,誰不願意自己的女兒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尤其是顧母,之前希望女兒嫁入宮裡,可是後來才改了主意。
再到現在女兒的終生大事終於有了眉目。
顧母是說不出的高興啊。
她拉住了女兒的手,不時地輕輕拍打著女兒的手背,嘆息道:“既然這樣的話,母親倒真的希望你們早點走。這婚事早辦了早好。省的麻煩。”
顧紫重害羞地將手抽了回去,道:“我知道了,母親不用心急,過不了多久的。再等兩天。”
她剛和母親請了安,自母親房中出來,便聽鳳鳴來報說宮裡的女官來家裡了。
她又馬不停蹄地去了穿堂。
還告訴僕人,去照顧好母親,待客的事情顧紫重她一個人做就夠了。
顧紫重讓鳳鳴把客人請到了穿堂去坐下,又親自為客人準備了大紅袍。
端上茶的功夫,顧紫重瞧見了已經在旁邊坐下的兩位女官。
兩位女官眉清目秀,樣貌出奇,而且目光和順,顯得很隨意。
這對顧紫重來說可是一件好事情。
可別來兩個人,一副要賬的嘴臉。
那就不好了。
所以顧紫重一眼看過去,就對這兩個女官的印象很好。
她親自為兩位女官上了茶水,並又帶著微笑回了主坐上,衝著女官伸手示意:“讓二位久等了,實在對不起。紫重親手為二位衝沏的大紅袍,還望二位解渴。”
兩個女官喝了兩口,立時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