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紫重硬著頭皮應了一聲,道:“你不願意去嗎?”
朱世子趕緊陪笑:“怎麼會呢?我可是希望能夠一直陪著郡主你呢。只是我只是一個外人,不知道你的意思,這不是問問嗎……”
他這話說得顧紫重心裡直癢癢。
顧紫重很滿意,就是臉上也隱藏不住了笑意。
一邊的鳳鳴看情況都要笑了。
顧紫重回頭去看鳳鳴,讓她閉嘴。
鳳鳴就老老實實的,一點表情都沒有了。
顧紫重這才徹底笑出了聲音來,突然變得乖巧了:“那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一早,咱們就動身。”
朱世子沒有再說什麼,應了應聲。
然後她們兩個出了門,把房門關上。
鳳鳴端著盆出了門來,跟在郡主身後,對郡主道:“人家今天喝了不少,明天一早,世子爺他起得來嗎?”
顧紫重咳嗽一聲:“他起不來正好,我只想和朱世子我們兩個人去呢。有他什麼事呢?”
鳳鳴就附和。
顧紫重把手一指:“我告訴你,今天晚上的事不許告訴別人。要不然我和你沒完。”
鳳鳴立刻老實了起來。
郡主的事情,她哪裡敢隨便亂說呢?
顧紫重放鬆了,拍拍手,同時又哈了哈氣。
現在外面的天的確很冷。
不用等到後半夜,只是現在,外面就已經下起了雪來。
星星點點飄落的雪花,落到了顧紫重纖纖玉手上。
她方才拉扯朱世子時太過用力,手現在還紅呢。
此時雪花落下,到她的手心裡,把她凍得咧了咧嘴。
她下意識搓了搓手。
鳳鳴抬頭看了看天,天邊都陰紅著。
現在外面倒也亮了不少。
鳳鳴讓掌燈的僕人離她們遠一點,走廊上有燈籠就行了。
顧紫重心裡挺美的,鳳鳴來給她潑涼水:“郡主,這待嫁的閨女最好還是待在家裡頭。我可聽人家說了,待字閨中,這是傳統的女子該做的。現在您剛收了人家的聘禮,第二天就出去轉悠去了,在別人看來,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顧紫重也考慮過這事情。
可是現在離大明開國都多少年了,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注意禮節,對什麼都很在乎。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還管那個。
顧紫重道:“沒事,人家又不會拿我開涮。說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啊?”
現在待字不閨中的女子不多得是嗎?
鳳鳴嘆息了一聲,湊近了郡主的耳朵,輕聲道:“這麼說吧,是朱留宏,這個人一直盯著郡主您呢。他老是在別人面前說三道四的。顧郡主這個那個的,我聽著也受不了。”
他又出現了?
顧紫重問:“他都在誰面前說我了?”
鳳鳴結巴了一下,嘿嘿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在一直小混混那裡講故事,然後就順帶著說郡主一兩句。這話郡主您不願意聽,可是人家願意傳啊。再加上街邊坐著的老太太們,她們的嘴可沒個把門的。”
顧紫重慌張了起來,咳嗽了兩聲,道:“先回房去,這裡冷。”
鳳鳴應了一聲,去把水倒掉,趕緊去了郡主的屋子。
顧紫重詳細問道:“鳳鳴,你這兩天在外面都聽到了什麼,只管和我說,不用在意別的。”
鳳鳴道:“郡主,我只覺得您現在太能容忍那個朱留宏,他在外面好的說,不好的也說。我可不是一次聽到了,還有咱們府上的小劉小張他們,都聽到朱留宏在外面嚼郡主的舌頭根了。”
顧紫重心裡這氣就上來了。
兩次了,每次朱家給顧家送聘禮的時候,總是朱留宏先帶著人過來湊熱鬧。
他也真是的,他們家早就脫離朝廷幾十年了,雖然說是正宗朱家的後人,可是他們早就和現在的朱家不是一脈的了,還瞎湊什麼熱鬧?
顧紫重不覺之間這氣就打心底如泉一般湧上來了,一拍桌子,道:“這個傢伙,實在是無法無天。”
左右尋思半晌,顧紫重揮手,道:“行了,這事情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早點睡吧。”
鳳鳴眨巴眨巴眼睛:“郡主,那我們明天還早起嗎?”
顧紫重體恤僕人:“你今天沒少忙活,明天沒你的事了,你要休息好。”
鳳鳴連連稱謝,隨即打了幾個哈欠。
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