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朱世子應了一聲,又對顧郡主道:“郡主你先自便吧。只是讓顧兄在那裡搬東西,我總覺得不太合適。我還是過去幫幫忙吧。”
顧紫重道:“哥哥那個人就是欠,讓他乾點活他就老實了。”
朱世子只是嘿嘿笑了笑,卻還是道:“我先走了,要不然顧兄該著急了。”
顧紫重也沒有理由再讓朱世子留下來了,只好點頭。
朱世子跟著顧夫人去了穿堂前面,府門門口,還有箱子放著呢!
這個時候府門外面,眾百姓還在那裡議論紛紛。
朱留宏就在門口盯著府裡面看呢!
朱世子來到府門前,不禁向外面瞥了瞥。
他的目光正好和朱留宏的目光相遇。
朱留宏對他深情地望了一眼。
這一眼卻讓朱世子覺得渾身都不寒而慄。
朱留宏的這種小道訊息,說是大吧,也不大。可是要說小了,將來倘若因此而引起禍患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朱世子心裡很煩躁,也沒好臉色,瞅了朱留宏一眼。
把朱留宏臉上的笑容給瞅回去了。
朱留宏沒了好臉色,扭頭離開了。
這個時候顧世子過來拍朱世子的肩膀,氣喘吁吁地道:“朱兄弟,你上哪裡去了?雖然我這個當大哥的需要起帶頭作用,可是我搬了不少東西了,你總不能只在一邊上幹瞪著看吧?”
朱世子連忙賠禮道:“哥哥你辛苦了,我這就幫著你一起搬。”
兩個人抬著箱子就往廂房去。
一路上顧世子還不停地抱怨,這個嘴邊就不停。
朱世子聽著挺煩。
可是這個顧世子還不乏有幽默的時候,說得朱世子不住地笑。
不過兩個人說到關鍵的地方了。
是顧世子首先說到的:“這麼多銀兩,就是我長這麼大,也從來沒有見過的。我們家裡都是拿著一張張的銀票,直接出去買東西就行了,這麼多銀子沉甸甸的,誰願意帶著?”
朱世子聽著這話,心裡卻又泛起了漣漪來。
他又想到方才朱留宏對他說過的話。
這些金銀當中,或許就有康冕王那裡的銀兩。
康冕王還有造反之心。
朱世子開始不冷靜了。
顧世子看出了端倪來,直接問:“兄弟你怎麼了?”
朱世子雖然覺得這種事情不太光彩,可是顧世子也不是外人。
所以他就把剛才朱留宏來和他還有顧郡主說的話都給顧世子說了一遍。
顧世子聽了就嘆息,道:“我和朱留宏兄弟一場,我也不好說他的壞話。只是……這事情本就有蹊蹺啊。”
朱世子當即就愣了。
他都擔心了半天了,怎麼顧兄一聽首先就覺得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
朱世子認真地盯著顧兄,等著他的回答。
顧世子道:“這個康冕王有造反的意思,這個首先就是胡說八道。街邊的人胡亂傳的,這個要是找到了瞎說的人,可是要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的。”
朱世子接著聽。
顧世子道:“康冕王倘若真的有造反之心,能讓你們知道呢?再者說了,現在是敏感的時候,皇上懼怕各地藩王,害怕他們有造反之心。地方藩王就是真的有造反之心,這個時候也應該收斂著些。所以康冕王倘若真的懷了異心,這個時候也不會鬧事。再者說來,我們金陵這個地方倒是不錯,可是沒有兵啊,沒有仗可打的,百姓安居樂業……”
這話一說起來,顧世子就停不下來了:“而且我們這裡的經濟可是比別的地方高出不少。所以兵營就更沒有了,我們這裡來往的都是客商。當兵的誰來這裡?”
朱世子聽得認真,覺得顧兄說的話有道理。
其實顧世子心裡也沒有底,這種事情模稜兩可,皇上說你造反,你就是沒有造反的心,也得被扣上造反的帽子。
顧世子不過是站立在旁觀者的角度來開導朱兄弟而已。
他接著道:“我們這裡沒有了兵,自然就沒有爭奪的源泉的。人家藩王爭來爭去,爭的不就是一個地盤和兵權嗎?我們這裡什麼都沒有,人家覬覦我們幹什麼?”
朱世子聽著顧兄的話,倒還真的給饒進去了,一聽立刻點頭稱是。
顧世子寬慰道:“放心吧,沒事的。皇上都答應了讓你們兩個人回金陵城來成親,所以皇上不會再拿別的事來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