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紫重把雜七雜八的事情隨口一說,顯得漠不關心的樣子。
李囡玉也知道自己方才多嘴,所以不說了。
顧紫重來李囡玉這裡,無非就是想要炫耀一下而已。
給李囡玉看一看自己的魅力究竟有多大。
現在李囡玉聽了顧郡主的話,便也知趣地對她連連稱讚,道:“郡主你與別人就是不一樣。我之前看到過,朱世子見了別人那都是愛搭不理的。只有見了你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這個比喻很是恰當。
顧紫重一聽這話,頓時笑得前仰後合。
兩個人墨跡了一段時間。
顧世子又從家裡提出一個布袋來,到她們兩個人的身旁停下來,定定地看了看她們,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道:“你們兩個不去準備,在這裡墨跡什麼呢?”
顧紫重正在興奮頭上,這個心情一好,嘴裡的話也就多了,見了哥哥提著袋子一臉灰塵,一副狼狽模樣,便忍不住笑道:“哥哥你剛從土堆裡爬出來吧,怎麼那麼髒?”
顧世子心情好像不太好,也不像方才那樣配合著妹妹你一逗我一樂,卻是一副陰沉的面龐:“我幹了這麼多活兒,髒點不是應該的嗎?”
李囡玉頓時變得安靜下來,在一旁待著,一句話不敢說了。
氣氛有些不對勁。
顧紫重也察覺出來了,只是不敢多問。
她就接著撒嬌:“那你自己去幹你自己的事情得了,不用管我。”
顧世子沒好臉色,乾脆直接走了。
等哥哥走了以後,顧紫重對李囡玉偷偷地道:“你不用管他,他這個人就是這個脾氣。”
李囡玉也奇怪道:“方才我和顧世子一同搬東西的時候,他還是樂呵呵的樣子。怎麼這一會兒就變了臉色了?”
看著李囡玉妹妹還有些許的擔憂,顧紫重乾脆道:“你不用理會他,將來和他過日子,倘若他有心欺負你,你就頂回去。他就不敢還嘴了。”
李囡玉可不是顧紫重,人家哪裡敢這麼幹。
顧紫重拍拍李囡玉的肩膀,安慰道:“哥哥他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他沒什麼壞心眼。他衝你發脾氣,你對他不理不睬的,那才是對他的不敬呢!”
李囡玉沒明白。
顧紫重解釋道:“哥哥發一發脾氣,充其量就是心裡不平衡了,想讓你勸一勸而已。你要是對他不理不睬,他發半天脾氣不是白費勁嗎?”
顧紫重又一露笑:“你要是也回了他幾句,甚至衝他發脾氣,他就覺得好多了,至少你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李囡玉明白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顧紫重又拍李囡玉的肩膀,笑道:“等回了金陵去,我每天都教你怎麼對付哥哥。他這個人最好對付了。”
李囡玉抿唇微笑,卻不做回應。
顧紫重突然又想起了唐纖楠來。
她們三個人在家裡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一起說話,一起吃飯。
待了這麼久了,這感情自然不會差了的。
可是就是唐纖楠她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這讓顧紫重現在還耿耿於懷。
她就不能再等一等?等顧紫重從慈寧宮裡回來了,三個人作個別,她再走嗎?
顧紫重鼓著腮幫子,又將嘴裡的氣吐了出來,隨即一聲嘆息道:“唐妹妹她怎麼走得那麼早?”
李囡玉看得出來,顧郡主對唐纖楠還是十分想念的。
“郡主。”李囡玉勸慰道,“其實唐妹妹她臨走之前就有話要讓我傳給你。說我們三個人不論在哪裡,都是一條心的。更何況我們相距又不遠。所以等郡主你回去了,你和朱世子定婚之後。她會來喝你們的喜酒的。”
顧紫重原本僵硬的面龐一下子就鬆開了,顯得喜笑顏開,更顯得興奮不已:“她真的這麼說的?”
李囡玉點頭:“其實方才我一直在觀察,看看郡主你究竟有多想她。現在看來,郡主你可對她情誼深厚啊。”
顧紫重羞澀之後,卻覺得有點尷尬,不過她挺起胸膛來,也是正色道:“我和你不也一樣嗎?只是我們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所以我對你也沒有那種臨別的感覺。”
李囡玉陰沉的面色有些雲開霧散。
畢竟顧紫重也是說到李囡玉的心坎上了。
顧紫重看著李囡玉似笑非笑,幾乎都控制不住的笑容時,將她攬過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