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他有些什麼表情,顧紫重倒還真的放心了。
所以從公公的書房裡出來,顧紫重的內心更加忐忑不安。
過了一天,朱常禧才從外面回來。
到了夜晚,朱常禧託著疲憊的身子就準備倒下睡覺。
顧紫重卻把他給捶醒了,把朱三子告訴她的事原封不動地告訴了他。
朱常禧聞言,彷彿雷打不動,一點異樣都沒有。
顧紫重著急,朱常禧卻一點也不著急。
她無奈,這種事情還得讓顧家出馬。
也不知道子善哥心裡怎麼想的。
朱常禧卻還安慰起她來了:“紫重,我一進京城的時候,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可是皇上還親自招待我了呢。皇上說這種事情年輕人要敢幹,所以才把這種重任交給我了。燕平南都沒有這個機會。我要是建立了水師,那將來整個南方不都是咱們金陵朱顧兩家的嗎?省的那些藩王,王爺什麼的瞧不起咱們。他們傭兵自重,總覺得有實力和朝廷抗衡一下,殊不知我跟著皇上,絕對會平步青雲的。”
子善哥這種話說得信誓旦旦的,可是顧紫重心裡總也沒底。
她拍了拍子善哥的肩膀,遞給他熱水。
他喝了兩口水,又洗了洗腳,倒下來,尋思了片刻,總也覺得不太對勁。
顧紫重盯著他看。
他突然轉過身子來,嘆息著道:“算了,明天我還是去見一見朱三子吧。三子這個小子心眼多,鬼點子也多。”
顧紫重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子善哥說的這話,總覺得好是在逗她笑。
她瞧他的樣子,總有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他的面容沉靜如水,目光更是銳利無比。
他和公公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顧紫重對他們朱家人的心裡琢磨不透。
反正他們自己想著他們自己的事吧,至於究竟怎樣,等事情真的出了問題了再說吧。
她乾脆倒下睡著了。
朱常禧也沒有再去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