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朱常禧送走了。
這事情人人皆知。
至於顧王爺,顧紫重就不知道了。
不過從母親口中聽聞父親最近這幾天沒有怎麼閤眼,她的內心頓時便是顫了三顫。
自從她嫁到朱家去之後,這才過去幾天吶,父親便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她盯著父親憔悴的面龐,心裡好似被千萬根針給紮了一樣。
顧王爺卻是微笑,輕聲道:“趁著這時候你哥哥不在,我和你說實話吧。咱們家是把本都壓在了朱常禧的身上了。朱常禧要是這次能打勝仗,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他平步青雲,咱們家跟著沾光。可是倘若他要是打了敗仗,那就不好說了。”
說到這裡,顧王爺的臉色也很難看。
顧家人沒有辦法,孩子都長大了,可是顧世子卻沒有人脈,挑不起顧家的大梁。
顧家人只好壓本了。
子善哥因為北征這件事情都快要抓狂了。
顧紫重沉吟了片刻,道:“嗯,我知道,爹,您不要再想這個問題了。子善哥他一定能夠馬到成功的。咱們不用擔心這個。等他功成名就回來了,咱們家就讓他來養著,他不養也不行。”
顧王爺和顧夫人都笑了。
十幾歲的孩子就是不一樣,說話都那麼天真。
顧紫重只是想說這些話來逗一逗大家開心而已。
顧王爺笑道:“傻孩子,你都多大了,還說這些話呢。朱常禧是朱家人,怎麼能養咱們家呢?我只是想給犬兒一個門路。犬兒和子善兩個人稱兄道弟,他們兩個人只要有一個人成了事,就能把另外一個帶起來。”
其實顧世子早就回來了,端著一小碗的白糖,顧世子站立在門外。
聽著父親的話,顧世子的眼淚下來了。
他真替自己感覺丟人。
讀了那麼多年的書,一點成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