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人都做好了準備。
在這件事情上,顧王爺也和朱光興朱王爺談過。
朱光興對這種事情有些含糊其辭。
畢竟這是很難受,也很模糊的事,沒有具體的事實不能說的。
所以朱王爺也是勸了勸,說讓顧王爺自保就可以。
顧王爺說的話也是有點激進。
顧家和朱家都已經聯合好了。
所以金陵城的勢力還是具體以朱家和顧家的,兩家根深蒂固。
強龍不壓地頭蛇呢,他佈政史大人也是一個小人物而已,並沒有什麼實力。
所以顧家人也想清楚了,沒有必要杞人憂天。
天塌下來個大的頂著呢。
朱家的地位和勢力要比顧家高很多,朱家沒有什麼反應,顧家人也放鬆了警惕。
這一兩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再過五天就是顧紫重出嫁的日子了。
顧家人都很激動。
所以顧家人都開始忙活了,就連習慣了別人端茶倒水的和碩公主在這個時候也成了幹累活的人。
伏案寫字,寫喜貼,寫請柬。
和碩公主忙了幾乎兩天。
快要到成親的日子了。
這兩天顧紫重一個人待在家裡,具體得說,是屋子裡,連房門都不輕易地開。
她都快悶死了。
人家都說長大了就沒了勁頭。
顧紫重可是真的深刻理解這句話的。
前世的幾十年,再加上今世的這幾天。
具體地說,就是這一年。
她在家裡除了待在屋子裡還是待在屋子裡。
她小的時候跟著別人家的孩子一起出去爬樹偷西瓜的……
雖然這種事情說出來不太好聽。
可是那是大實話,她小的時候總有跑不完的地方,總有耍不玩的泥巴。
所以她的腹中也沒有多少詩書。
要論這一點,她比不過哥哥,哥哥腹中詩書成堆,要說汗牛充棟著實不過份。
一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要笑。
果然,想曹操,曹操就到。
哥哥這就來敲門了。
顧紫重去開啟房門,很是疲憊,駝著揹回身來,道:“母親又讓你來送什麼東西嗎?”
顧世子一本正經,還賣起了關子來:“哎,妹子,我要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要是聽就聽,你不聽,就當我沒說。”
顧紫重心裡這癢癢蟲被哥哥勾了起來。
靜靜地尋思了片刻,她輕聲道:“喂,你站住。”
她也只是背對著哥哥而已,根本沒有看到,顧世子壓根兒就沒走,就在桌子邊站著呢。
“我沒走。”顧世子趕緊賠笑道,“妹子,我等著你呢。”
顧紫重一下子扭過頭來,兩步過去在哥哥的胸口處捶了一下,嬌氣道:“有話快說,有那個……快放。”
顧世子嘻嘻哈哈,忍著笑容,卻忍不住,而且越忍越想笑,也越笑得厲害了:“你瞧瞧你,也有失態的時候。”
顧紫重瞪大了水靈的眼睛,目光炯炯,裡面卻冒著火光。
顧世子被妹妹這種姿態給嚇住了,當即咳嗽了一聲,很是正經地站定了,挺直了身子,道:“那個,我剛剛聽說吳兄弟來找你來了。”
顧紫重首先便是突然露出喜色來。
可是轉念一想,這事情是否靠譜?
哥哥現在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顧紫重原本挺起的精神頭頓時又消洩了:“少說胡話。一個在金陵,一個在京師,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人家怎麼就來找我了?”
顧世子很是正經地道:“我可是說真的呢,你要是不信,那就當我沒說過。”
顧紫重被他說得心頭癢癢。
畢竟她十分希望吳兄弟能夠前來參加她的婚禮。
最好他能當朱世子的伴郎呢。
不過這都只是她無聊時候的想法而已。
所以現在一聽這訊息,她顯得很興奮,不過很謹慎地道:“那個,你說的是真的?”
顧世子都覺得委屈,抿著嘴唇向門外指了指,道:“要不然您出去看看。”
顧紫重頓時又撅嘴:“我不去,母親都說了不讓我出門。我現在是待嫁之人,待字閨中,必須要謹慎。”
顧世子一擺手:“母親必須這麼說,可是你不一定這麼做啊。你讓母親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