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王爺去了女兒的房間時,朱常禧已經躺在床上,背對著門,好似已經沉睡。
顧紫重示意父親不要再打擾他了,顧父無奈,當著夫婿的面,女兒還是向著夫婿的,把他這個當爹的來回溜著玩。
揹著手,顧父被女兒推出了房門。
輕輕一笑,顧父揹著手回房去睡了。
次日清晨,顧紫重和子善哥兩個人起得挺早的,去給父母請了一個早安。
顧王爺又和女婿囑咐了一遍,方才心安。
在顧家待了一天,顧紫重和朱常禧兩個人便出門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兩個人的情緒還有些不好。
顧紫重看看子善哥,卻瞧子善哥正瞧著別處,不知道在瞧哪裡。
她看子善哥好似要扭過頭來了,準備要開口,主動和他說一句話的時候,卻瞧他又故意把頭給扭轉了。
顧紫重心裡這個不得意,她總以為子善哥只是和她開個玩笑而已。
誰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兩個人走了半路了,離開了大道上,取道一邊的小路,顧紫重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子善哥,我忍你很久了。”
朱常禧還當做沒有聽到。
顧紫重主動,他還不領情?
這叫什麼事?
她又猛地捶了他的肩膀,道:“姓朱的,我主動喊你,你卻不理睬我!”
朱常禧乾脆把手臂鬆開了,自己一個人往前走。
顧紫重真感覺傷心,自己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她又喊了一聲,朱常禧還是沒有答應。
她都後悔讓鳳鳴一個人先回去,現在可倒好,她真心實意為了想和子善哥單獨待一會兒,結果人家卻不拿她當回事。
男的去哄女的很費勁,誰知道現在可倒好,這一反過來,卻更費勁。
她也賭氣,乾脆轉道,不和他一同路了。
她一個人走了一路,一路上週圍一個人沒有,她的腳步聲都能有迴響的聲音。
她突然感覺挺委屈的。
都怪自己,當初不聽母親的話,以為嫁到朱家以後,自己就能夠擁有一切,成為一切的主。
她都想過她自己是除了朱王爺以外的第二個說了算數的人了。
誰知道朱常禧把她晾在一邊。
她心裡覺得自己委屈,嘴上也喃喃自語,嘟囔著什麼。
路過一個小茶鋪,她走得累了,便順勢停下,坐了下來。
還專門挑了一個人少的角落裡坐。
可是就這樣,她還是讓人給認出來了。
大冬天的早上,天剛矇矇亮,茶鋪已經開了一段時間了。
所以裡面來來往往,也有不少的人。
其中有不少客商。
坐在顧紫重身旁的人,甚至都認出來她了。
其中有的人便主動和她搭起了訕:“郡主,好久不見。”
朦朧當中顧紫重看不清對面的人,以為是自己的什麼故人,生怕怠慢了,趕緊微笑著回應。
可是一面微笑,她卻一面覺得丟人,讓故人給認出來,她一個人坐這裡喝茶的事不就抖落出去了嗎?
可是她剛有這個念頭,卻被對面的人的嘲笑話給打斷了:“郡主,您可能不認識我。我是京城朱國公門下的人。真有幸,今天能在這裡碰上您……”
她臉上的微笑立刻止住了。
看錯了,她又盯著那個人打量了一下,的確陌生的很。
她又扭頭回去,壓根兒不認識他,和他費什麼話?
可是那個人還不依不饒了:“郡主,我可聽說您剛剛嫁出去,怎麼今天一個人在這裡?”
這個人的膽子怎麼這麼大,居然敢拿郡主來開玩笑?
她想去問,卻又不怎麼敢。
這裡荒郊野外的,離街市還有距離,倘若這些人是歹人呢?
歹人可不管你是誰,只管圖財,或者圖點別的……
她不敢想,也沒有回答。
那個生人拿顧紫重取笑,周圍的一圈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顧紫重又羞又氣,急得都快哭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
她平日裡一見人就是被人家誇讚,哪裡遇到過人家取笑她的時候?
所以她也沒有應對的手段。
不過讓她更家沒有想到的是,周圍的人居然跟著笑。
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