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上才拿出來看過的。
一進門,如花就看見瑞娘正拿著個繡繃在繡著什麼,一旁的紅菱則在整理如花的衣裳,打算將換季的衣裳準備。一見如花幾個進來了,兩人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招呼兩位小客人坐下來。
“嬤嬤不用忙,我們只是來看看如花妹妹的閨閣是怎麼樣的。”楚淑甜拉著司徒嘉嘉沒有坐下,直接就往內房走去。如花只能無奈的跟了進去。
“這就是妹妹你的繡閣嗎?”楚淑甜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有什麼不對?”如花在屋裡沒有看到她的寶貝箱子,終於放下了心。
當然不對,楚淑甜和司徒嘉嘉在心裡道。
內屋空間雖大可裡面的陳設極其的簡單,除了一張黃梨花木打的八步床、一張同質書桌和一個超大的衣櫃外,就只有一個博物架了。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這些文房四寶外,就只有一個青花筆架和兩個岫玉鎮紙。而博物架上,估且就稱為博物架吧,上面只有一個綠釉蓮花筆洗和一個青瓷雙耳瓶。除此之外上面放的全上各種書,在她們看來也許這叫書架可能更合適。
就這屋裡的樣子,她們還以為是到了哪個不受寵的庶出子弟的臥房。她們去過的官宦世家小姐們的閨房多了,從沒見過這樣寒酸的。她們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心道莫非傳言如花表妹不是林氏夫人親生的一事是真的?林氏夫人只是人前對她好,人後卻不待見她?如果是那樣的話,才能解釋這屋裡的擺設怎麼這樣少了。一時間她們看如花的眼神中就充滿了憐惜,看得如花有點莫名其妙。
“小姐,茶點都上來了。”紅杏在外間道。
“知道了,放在外面,我們一會出來。”如花看她們兩人還沒有出去的意思便道:“讓跟著兩位小姐來的姑娘在外間先用茶點吧。”
在兩人打量屋子的當口,如花這個主人卻沒有一點做主人的樣子。她走到床裡,很是舒服的歪在了床上。她知道她們不會有什麼看法的,誰讓自己“身子弱”呢。只是讓她不明白的是這兩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想到來請自己去什麼廟會呢?雖然和她們兩個國公府的小姐不怎麼熟,可她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沒什麼能讓人圖謀的。難道是自已太敏感了?也許這京城裡的小姐們就是這麼交際的吧。
楚淑甜看如花歪在床上,便走過來坐在床邊道:“妹妹可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這句話聽得如花是一頭霧水,什麼叫她喜歡什麼東西?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上個月二哥從西疆回來,來了不少稀罕東西。我也得了幾個擺件,如果妹妹有喜歡的話我送兩件給妹妹可好?”楚淑甜生怕如花誤會什麼,紅著小臉道。
她這一說,如花不但沒有明白,反而更糊塗了。
楚淑甜看如花沒有明白,便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說妹妹快過十歲的生日了。這些年妹妹一直在山上,我這個做表姐的一直沒有給你慶過生,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就讓表姐送你幾件東西。就算沒有多名貴,但擺在這屋裡也增加一些新氣象。想來表姑父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就在如花聽清楚她的話,還沒多想的時候,在書案前的司徒嘉嘉撫著擺好的宣紙道:“咦,如花妹妹你用的可是徽州玉板宣?”
還沒等如花回答,她又道:“妹妹的筆是湖州紫毫啊,還有這可是‘景江閣’制的徽墨極品油煙?”
聽到司徒嘉嘉報出的這些筆墨名稱,楚淑甜愣了。這些可都是極其名貴的書畫用具,自己雖然也有,可都是收藏得好好的捨不得拿出來用。怎麼這如花表妹卻是這樣隨意的放在屋裡,看樣子就是常常用的。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她疑惑的又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勾起來的天晴色床帳是軟煙羅制的,床上的錦被也是極好的花軟緞,再看看窗子上糊的好像也是霞影紗。這可也是極為名貴的料子,一般人家是用不上的。從些東西來看,如花妹妹怎麼也不像是個不得寵的。這可真是怪了。
如花聽著司徒嘉嘉驚詫的語氣再聯想到楚淑甜的話,才明白原來她誤會了。以為自己這屋裡沒有擺什麼東西,是家人“苛待”了她。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誤會,如花雖然第一喜歡金子第二喜歡銀票,但在生活上卻不是個喜歡奢華的,用她的話說就是崇尚“簡約主義”。屋裡的擺件這樣少,是因為她不喜歡那些瓶瓶罐罐。她總認為那東西東擺在房裡指不定有什麼有害物質之類的東西,還不如拿去換成真金白銀的好。當然那些東西也多是嬌貴的,萬一磕著了碰著了就更是花不來了。蕪州本家那邊有祖母和各房親戚盯著,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