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四十來歲氣質彪悍卻彆扭的穿著長衫的男人問道。“老虎,沒看到人家葉小姐還在看診嗎?”這次說他的是另一個五十來歲的氣質文人。
被喚作老虎的男人尷尬地搓搓手道:“呃,我這不是著急王爺的病情嘛。”
“急什麼,不是有葉小姐在,王爺不會有事的。”
這兩人的這一番做作在如花看來實在很無聊。她知道他們其實還是對自己有些不大放心。想想也是,自己可是讓他們給綁來的,會不會心甘情願的救鳳崇業他們確是不會心中有底。她想如果不是那兩人的再三保證,如果不是鳳崇業的情況的確是很危急,他們只怕不會對自己這個綁來地丫頭這麼客氣吧。至少會讓人給她下個禁制什麼的。
如花收回自己的手,又用一旁一個侍女捧在手中的溼帕子淨了淨手,才道:“情況不怎麼好。”
如花地話讓那個叫虎子的男人偷偷翻了一個白眼,他們當然知道情況不好,不然也不會冒得罪整個蕪州葉家這麼大的風險去將她這個看上去並不怎麼可靠的丫頭給硬綁來。
“這個我們也很清楚。可還是希望葉小姐能施回春妙手,將王爺的命給救下來。”那個文士懇言道。
“這件事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如花還是那樣慢斯條理的道。
“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有得救還是沒得救。你到是爽快點說個準信啊?”見她這樣總是說話只說半句地。那個叫老虎地男人直想衝上前去將她一頓好打。讓她痛快點。可也知道既然自己再怎麼不相信這個丫頭地能力。卻也沒有其他更好地辦法。唉。為什麼“神師”大人會在這個要命地時侯去雲遊呢?好吧。您老人家要雲遊就去雲遊吧。為什麼還要將會元觀內醫術最高地明言道長也並給帶去了呢?到是那個現在還不知道姓名地文士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副洗耳恭聽地樣子在一旁摸著長鬚。
一旁對她比較瞭解地尚楚歌、秦沐陽其實明白她是故意這樣做地。為地只是向自己兩人表達她地不滿。尚楚歌只能無奈地笑了笑。秦沐陽則恢復了他一慣地招牌表情木頭樣。
“他中地這種毒雖然是雖然罕見其實並不算太厲害。不然也不會拖得這麼久了。”如花見除了這個莽人就沒有別人搭理自己了。也有些無趣道:“這是一種產生幽州邊境上地毒。在當地也是很少見地。這種毒藥現在最厲害地地方大概就是它地解藥不大怎麼容易搞到。解毒地要求也有點高罷了。其他地到都不值一提。”
“這解藥有多難找?解毒地要求又有些什麼?”文士問道。
如花一邊走到早已架好紙筆地桌前坐下。一邊提筆寫方子一邊道:“我先開個方子暫時壓住毒性。不然最他只怕是過不了明天地午時。就是用這個方子。也只能最多再拖半個月。至於解藥就有些麻煩了。”
將手中寫好地方子交給文士。然後也有些沉重道:“這種毒是一種長在幽州山裡地毒草。解藥別地都好找。只是藥引有些麻煩。需要長在這種草邊地一種毒蛇地毒液和蛇膽來做藥引。聽說這種草在幽州也不多。那種只長在這種草裡地毒蛇就更少了。並且這還不是最麻煩地。最麻煩地地方是這種蛇地膽只有在它活著地時候立刻取下立刻用才有效。”
屋裡的幾個人聽了她關於麻煩的解釋後都沒有說話。如花大概也知道他們的為難之處。如果這種毒要解,就只有讓鳳崇業親去幽州。不然即使用最快的馬來去一趟幽州也要二十幾天時間,而按如花的說法鳳崇業的情況是不可能拖到那個時候了。可對方既然下了這種毒就不可能沒有這種準備,不可能會讓他們順利的得到解藥的。可這些卻都是她幫不上忙的地方了,她再次看了一眼床上那個失去昔日風采的王爺,難過的示意尚楚歌讓人將她帶離這個屋子,好讓他們能好好商量一下對策。
很快,她便讓最早看到過的那個工夫美少女給帶到了最初的那間屋子。回到屋裡,她又一次的躺到了那張床上。現在她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說實話。她很清楚為什麼尚楚歌去家中找大哥讓自己給鳳崇業治病會讓家人拒絕。葉家的立家之策本就是中立。鳳崇業既然要讓人去家裡請自己來診治就證明他的情況很不好。自已家更不會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去上一隻隨時就要沉的船了。如果自己出面來給他治病,無論做得多麼隱密。也不一定能瞞得過正在嚴密關注鳳崇業的那隻黑手。那樣葉家最終也會因為這樣被迫與吳王及秦程兩家站在一條船上,失去現在的中間立場。這不關乎於人情,只關乎於葉家這個大家族未來的榮辱興衰,所以大哥會想也不想的回絕最好朋友的要求。估計這也是秦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