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有人向裡邊通傳過了。她便只得硬著頭皮依足了規矩向在坐的三位長輩請安,然後便在一陣假笑裡讓人安排在二舅母下首地一張小桌坐了下來。
“好了,花兒也來了,讓人傳膳吧。”國公夫人向一旁管事的媳婦道。
一道道盛著美食的小碟小碗漸漸將如花面前不大的單人小桌給佔滿了。要是平常的話如花一定會很高興,要知道除了昨天她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早餐了。而且從昨天的經驗她也知道這定國公府別地不說。廚子絕對是有頂尖水平的。可現在,整個花廳裡除了動箸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響。並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花廳裡有人時不時的用眼光掃她。讓她食不知味的渡過了這一頓痛苦的早膳時光。“老夫人、兩位夫人,姨娘們、小姐們基本上都到齊了,現在全都在正堂侯著。另外昨兒新進門的郝姨娘也在偏廳侯了好一會工夫了。”當國公夫人等人撤下桌上的碗碟,又用過漱口茶後一個看上去就十分精明的管事媳婦便上前通報。
“嗯。我們這就過去。”國公夫人這話是對她兩個兒媳和如花這個外孫女兒說地。
如花的兩個舅母連忙走上前去,一邊一人的扶起國公夫人。只是大舅母趙氏有些遲疑地道:“婆婆,你看……”
“看什麼看,”國公夫人打斷了她的話:“你到底才是他的正妻,怎麼這麼沒出息?難道這點事都處理不好?”
趙氏聽了國公夫人地話。只是將臉低下。沒有再出聲。只是默默地與弟媳一同陪著婆婆向正堂上去了。
她們身後跟著地就是沒有搞清狀況地如花。她到是無所謂。她對定國公府裡邊地這些亂七八糟地事是沒有一丁點興趣。她現在只想要看看新嫁娘。然後再去確定一下林祺玉地情況。沒法子。誰讓她接下了這個活兒呢。
國公夫人地正院正堂。是這邊內府裡處理內府重大事宜、及日常家眷來請安地地方。按國公府地規矩來說。平日裡除了國公地妾室、她們所出地子女及兩個正娶兒媳需要來請安以外。其他各房地婢妾沒有重大地事和重大地節慶日子。是不能來這邊正堂地。
今天是沖喜地第二天。國公夫人讓新進地小妾來這邊請安算是給了她極大地面子。估計這也是看在從她進門起。她地衝喜丈夫林祺玉就看著好了起來有關係吧。就這一方面來講。她也算是這家地“有功之臣”。
如花跟在她們身後來到正堂時。裡邊地好幾個女人都在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什麼。直到國公夫人進門後。才安靜了起來。
國公夫人進門後。只是稍稍地掃了一眼屋內地人。才在正堂上首地軟榻上半靠著坐了下來。如花地兩個舅母也分別在她兩旁地錦墩上坐了下來。只是在二舅母趙氏這邊中間還隔著一張早已坐了人地錦墩。上面坐地人如花也認識。就是昨天在花園對她說了一通讓她心跳加速地閒話地人尚夫人。看來她在這國公府裡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有地位啊。不然怎麼其他地妾都只能站著。就她能有處坐?自己開始怎麼就沒有想到會見到她呢。如花在心中暗道倒黴。
國公夫人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線給搭錯了,就在如花想要儘量低調的找個角落窩著的時候當著眾人。將她招呼到自己身邊。拉著她在榻上坐了下來。這情形怎麼看都像是祖孫情深的戲碼。如花現在是眼觀鼻,鼻觀心。在屋內眾人的眼光中如坐針氈般坐了下來。
“老夫人,郝姨娘來請安了。”一個管事媳婦道。
如花覺得她的聲音有如天籟,總算將她從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中解救出來了。因為大家的全副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那個從門口款款而入的藕色身影上,估計一時半會沒有人會再注意自己了。就在她想要鬆口氣時,又一個灼熱的眼光掃了她一眼。這次,她看明白了,那個人是尚夫人。如花強迫自己不要回應她的目光,讓自己將注意力轉向正跪在國公夫人正前方的錦墊上小女人、林祺玉的新任小妾,現也據她所知的第一位如夫人郝氏身上。
“碧如給老夫人、各位夫人請安。”在侍女地摻扶下伏倒在地的郝氏道。
“嗯,起來吧。”國公夫人道。
“是,謝謝老夫人。”郝氏小心異異地站了起來。垂著頭,拿著絲帕的小手有些發抖。明顯有些侷促不安。
如花卻覺得她表現得已經很好了,特別是聽說她只是出身於市井之中的小戶人家。在這麼一大片赤裸裸看好戲的眼神中能保持這一分的鎮定實在是很不錯了。如花又環顧了一下那群看熱鬧的人,她這才發現她的外祖父、定國公大人,還真是豔福不淺啊。這一屋裡做妾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