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我的不是,請各位姐妹見諒啊。”
“沒什麼,對了,聽說你的病是‘神師’大人親自出手治的吧?”何綵衣神神秘秘的湊上前低聲問道。只是這“低聲”卻是周圍的不少人都能聽得到的。
“嗯。”如花只能應聲,不知道怎麼,她發現這件事早已傳得很開了,彷彿京城都知道了一樣。
“那‘神師’大人是什麼樣子?”何綵衣用一雙閃著星星的目光看著如花:“‘神師’大人是不是和神仙一樣?什麼都知道?”
這時有幾個小姑娘已經聚攏在了她們幾個的周圍,那些正在奕棋的、調琴的、畫畫的也各自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豎著耳朵想聽這難得聽到的大八卦。
如花看著她們的樣子一時間覺得真是哭笑不得,真是想不到,師父在山下還有這麼多的小粉絲。真不愧自己早先給他起的神棍之名啊。
第二卷 第二十節 景瑜(上)
京城蕭府後院秋圃
各家的小姐們也不知道都從什麼地方聽來的一些個關於無風老道的各色傳言。問出來的問題也就千奇百怪,有些甚至讓如花覺得哭笑不得,但看著這一雙雙因為好奇而澄清的眼睛如花不得不耐著性子給她們一一解答了。
可能是大家都過於專注了,連主人蕭景瑜已經從攬歆廳見過燕王妃轉回到這小園子都人發覺。
蕭家倆姐妹回到秋圃,還沒有走近,就遠遠的看著群人圍在如花身邊。站在蕭景瑜身後半步的蕭景珊感覺到妹妹的腳步停了下來,她也只能停了下來。她因為庶出的關係,在這個自從堂姐蕭景珍嫁入燕王府後就成這家中至寶的嫡出妹妹面前,是沒有多少地位的。至少她這個“姐姐”的份量不比她身侍侯的大丫頭高多少。一直以來自己在她面前總是會不由的戰戰驚驚,生怕出什麼她又給這個地位尊貴的“妹妹”挑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到時又要讓孃親陪著自己受氣了。猶其是現在,雖然自己不知道她一路上都在氣些什麼,但有一點是很清楚的。那就是這個“妹妹”現在很生氣。
這時的蕭景瑜可沒有功夫關心身後這個在她眼中沒啥地位的姐姐在想什麼。一旁的侍侯的人只見她們小姐看向那個讓其他小姐們圍在中央的葉家小姐的目光很是不善,手中團扇下的穗子也讓她重重的扯下,握著扇柄的小手也因用力而顯得更加蒼白。只聽見她小聲道:“哼,混進鳳凰堆裡的山雉,也當得這般風光?”
現在的蕭景瑜很憤怒。她早些日子就知道家中有意將她許與葉如花的哥哥葉雲嶸。對這門親事她自是萬般反對的,她心中早有了心上人,怎麼願意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可這回不論她在家裡怎麼鬧騰,向來最疼她的祖父、祖母在這件事上卻始終不肯讓步。連進宮求向來順著她意姑母皇后娘娘,也沒能成功。聽著祖母的意思,好像葉家的葉雲嶸從蕪州趕到了京裡就要選個日子行文定之禮。為了這個她近來一直都焦燥不安,哪怕是今天家中為她的生日舉辦了一個這麼盛大的慶生宴也不能讓她安下心來。要知道她平素就是個愛熱鬧的,也是個愛顯擺的,要是沒有和葉家“訂親”的這檔子事她早就為這個讓她極有面子的盛宴樂壞了。
昨日她實在是憋得難受,不想自己過了生就和葉家那個不知道是圓是扁的葉雲嶸訂親,就忍住羞意含含糊糊和她父母說了自己有思慕的人。結果一向將她捧在手心的父親卻給她一個耳光,狠狠的將她訓斥了一頓。說她不配做個蕭家的女兒。她打小就以是蕭家的女兒為榮,在家中也受盡寵愛,從未受過一丁點的委屈,可這一回父親卻出手打了她,讓她怎麼不更恨那個害她捱打、讓她不得與心上人相守的葉家人。
可就在剛才,她去攬歆廳見她嫁去燕王府的堂姐蕭景珍,結果卻發現母親的臉色不大對。雖然面上仍是笑著與各家親眷周旋,眼中卻隱隱閃現著惱怒的目光,讓她很是不解。後來又發現坐在另一邊的姑祖母定國公夫人也是一臉鬱色,而坐在她身邊的表姑母,也就是那個可恨的葉雲嶸的母親卻是一臉的愧色,她便覺得有點不對。於是她找了一個機會,將一直緊跟在母親身邊的雁兒叫到了邊上,一問才知道葉家推卻了她這門親事。推卻的原因雁兒也不怎麼清楚,只是說隱隱聽到好像與程家從幽州來京城的小姐有關。
得到這個訊息,蕭景瑜雖說是為不用再嫁葉雲嶸而偷偷鬆了一口氣,但這讓人拒婚、猶其這拒婚的原因中還有另一家小姐身影,讓一向自視甚高目下無塵的蕭景瑜很是惱火。雖然她很惱火,但現在是自己的生辰宴,她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發作。便忍著氣朝秋圃去了。
一旁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