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給她上上一柱香,如花實在是愧對淑甜姐姐一直以來地照顧。”
如花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美麗的大眼睛裡噙著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淚珠。別說是坐在堂上的鄭氏,就是一旁的葉雲嶸看了都覺得她的悲痛是十分情真意切地。如果他不是早知道妹妹明白楚淑甜過世的內裡乾坤。他也真的會以為楚淑甜是真過世了。她這番表演如果還在再世,一定能拿個最佳表演獎。
看著如花一副悲從中來的樣子鄭氏不由在心中一陣疑惑,難道她真的不知道淑甜的事?如花說的那些當然是假的,不過她的眼淚到是真地。她不過是從過世想到了前世母親時的那種心痛,那一種痛並不是時間與時空能夠醫治的。只要不去想到是沒什麼,可只要一想起。那種久違地痛楚就會再一次的洶湧湧上心頭。她現在就是那種情況,她又想到了當年看著母親的生命一點點從身體裡流失,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痛楚。
鄭氏見如花的這般態度,只能壓下心中的狐疑,好言勸道:“這都是淑甜那孩子的命數。誰會知道她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說去就去了。你雖是沒有趕上送她一程,可你有這份心相信她在另一個世界也是知道的,並不會怪罪於你。”
葉雲嶸雖然不知道妹妹這是怎麼了。不過還是很不喜歡看到她地眼淚。忙道:“好了。妹妹別哭了。你這不是惹得表舅母也要陪著你傷心嗎?別忘了。我們還沒有去給老夫人請安地。你這個樣子讓老夫人見了不是更給她老人家添堵嗎?”
如花這才掏出絲帕擦了擦眼睛。道:“是了。都是如花不好。惹表舅母傷心了。對了。我們兄妹倆還沒有給老夫人請過安呢。不知道表舅母今天方不方便安排我們給老夫人請安。”
鄭氏想了想才道:“你們就去看看吧。婆婆自從淑甜出了事就一直不大好。興許今天能看在你們來了地份上心情能放開些。說完就讓那個嬤嬤帶他們去老國公夫人靜養地院子去了。這一路上如花也沒有怎麼留意這靖國公府與其實府裡有什麼不同之處。她地全副心思全在剛才鄭氏地表現上了。鄭氏剛才地太態度讓她十分迷惑。她完全沒有提到昨日回春堂地事。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一樣。可這說不通啊。昨天那個明明就知道簾子後面地自己是誰。難道是有人冒充靖國公府地門人?
葉雲嶸顯然也在想一些事情。所以一路上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就這樣一路沉默地來到了老國公夫人靜養地如意院。
老國公夫人確實是病了。現在正在躺在她自己屋裡養著。不過聽到來人通傳是葉家地這兄妹兩個來了。就讓人請他們進屋裡來。自己也在侍女地服侍下半靠著坐了起來。
葉雲嶸和如花畢恭畢敬地給她行過大禮。請過安就給請到離她床不遠地兩張錦墩上坐了來了。如花這才有機會打量這位讓祖母那麼個高傲地人都敬佩地人是個什麼模樣。
如花依稀還記得很久以前曾在蕪州聽祖母提過,這位老國公夫人和她雖屬同一輩,是她地長嫂,可實際上卻要比她大上十多歲。對年喪母地祖母來說,她幾乎可以說是讓這個大嫂帶大的,所以兩人地情份才會那般的深,深到能讓祖母要求祖父讓大哥參和到前一陣子楚淑甜選婿的混水裡。要知道那件事無論成與不成,對葉家來說都有些影響。不成有些損葉家顏面。當初因為大哥推了程、蕭兩家親事。讓他的親事有些格外惹眼,等著瞧他到底娶個什麼人家小姐的人可是不少。可如果真成了。面子無損的情況下卻會對尚、葉兩家的關係有些影響。祖父能夠答應下來,顯然祖母在其中做了不少工作。
這個半靠在床上的老太太頭髮花白了,臉上的褶子也很多,與向來保養得宜的祖母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看上去甚至並不比蕪州的老太君要年輕多少。只是如果你看向她那雙眼睛就會全然的忘記了剛才看地那一切,那雙眼睛裡雖然有掩不住的疲態,可裡面閃爍的那種溫暖能讓人心打從心底裡對眼前這個人有好感。難怪能讓祖母那樣一個清冷的人難對她念念不忘。想來也不全然是撫育的原因。
“嶸哥兒好久沒來過我們府裡了,難得今天過來看我這個老太婆,偏偏我又身上不好沒能好好招待。你祖母近來可好?”老太太的聲音不大卻顯得很慈祥。
“老夫人這樣說,雲嶸真是無地自容了。這麼久都沒有上門來請安,還要勞煩您老人掛記。前兩天收到從蕪州來地家書中有提及祖母近來身體安康著呢。”葉雲嶸忙道。
“那就好,你祖母也是個有福氣的。”老太太又對一旁看著自己的如花道:“你就是如花吧。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呢。以前一直有聽笛兒和淑甜提起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