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覺開始有些為他擔心起來。一時風光無二。這聽上去的另一個意思不就是樹大招風?
秦沐陽一直以來都像是他地影子。那秦沐陽送自己“冰語”地事他可知道?如果這也是他地意思。那他又是怎麼個打算?如果他也不知道……如花不由地在這大熱天裡打了個寒戰。那秦沐陽豈不是有問題?
如花在榻上翻來覆去。越想越心煩。最後索性什麼也不想了。從榻上爬起來打算偷偷地出去瞄兩眼前面地情況。這時出門去幫忙地綠柚又掀著簾子進來。
綠柚看著從榻上爬起地如花有些衣裳不整。就走上前去幫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道:“剛前面林大夫遣人來說有貴人想請小姐出堂上門去瞧病。”
如花一聽皺眉毛道:“你確實是聽到了是說請我?”
“是。聽說來人特地找了林大夫去邊上提出地這個請求。”綠柚地聲音裡也有些疑惑。
要知道如花在這裡為人看診地事是極少人知道。而且回春堂地一個規矩就是不上門。不管是什麼人病了。都只能送到這回春堂來診治。(不這樣那高階“病房”給誰住?這“留觀”費怎麼刮?)而在這種情形之下還是有人提出了這個要求。而且林大夫又沒有一口回絕反而來請她就有些不大尋常了。只怕來地不是一般地人家。而林大夫也肯定知道地。
“來人還說了什麼。能讓林大夫特意來通知一聲?”如花讓綠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
綠柚將倒好地茶送到如花手裡,面上有些古怪的道:“因為來人只說是小姐的親戚。”
親戚?如花不由一愣。葉家是個龐大的家庭,正支旁脈再加上各路姻親,如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門親戚。深知世家門閥這些彎彎道道的綠柚難怪會露出那種古怪的表情。
綠柚見小姐還在發愣,不由的提醒道:“小姐,那人還在外頭等著呢。”
如花回過神來,道:“將人帶來我問問再說。”
如花其實已經決定不管這親戚是哪一家的,自己是不會上門去的。之所以沒有一口回絕,就是想著不管是自家地哪門子親戚。能知道自己在這回春堂地人絕對不多。而在這京城裡有這個能力的又幾乎都與自家有親。自己既然定了這個不上門地規矩,自然也要考慮到這種情況,也權衡過這裡邊的利弊。最後還是定下了這個規矩,既然定下了規矩自然是要遵守的,哪怕他們去家裡告狀。只在沒有先例,自己有足夠的道理讓別人挑不出刺來。可她還是很好奇是哪一家人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著與自己為難。
綠柚離開去將來人請到了門外,隔著紫竹簾子來人解答瞭如花的好奇。如花一得到答案就有些後悔了。今天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黴啊,怎麼這麼多為難的事都要擠在這一天呢?自己真是不長記心,好奇個鬼啊。好了這下可真自己她進退維谷了。
病人確實是如花這房經較親的親戚。就是靖國公府的老國公夫人。祖母楚氏的親大嫂,表姐楚淑甜的親祖母馮氏。更讓她訝意的是讓人來請她過府瞧病。不單單只是那位老夫人的意思聽說也有靖國公的意思在裡邊。
如果是別人她一定能很好的推脫了,可這位老夫人的話她還真不敢一口回絕了。因為她內心有愧,特別是來人說的那句“因淑甜小姐的驟然離世,老夫人就一直憂思過度,一天不如一天了。”
她從幽州回府沒有多久,就聽到了楚淑甜暴病離世的訊息。楚淑甜的死讓她很傷心,可在傷心難過之餘也懷疑過一個十幾歲的妙齡少女怎麼好好的說沒了就沒了。更因為那封信,讓她也無法不懷疑她的死自己是不是要負責任。就在她打算去找司徒嘉嘉問清細節時,居然得到了司徒仲秋在戰場上失蹤下落不明,司徒嘉嘉被禁足的訊息。這讓她當時更為惶恐不安了。直到後來司徒嘉嘉七拐八拐的傳來訊息她才知道了一些真相。
從司徒嘉嘉那含混不清的訊息裡,如花知道了個大致。情況應該是楚淑甜在得知家中將她訂給了尚楚歌以後,就想了個法子逃婚出了府,在出逃前更是聯絡上了在邊關軍中的司徒仲秋。其中之意也很明白了,那兩個小情人怕是私奔了。加上司徒嘉嘉的被禁足,只怕是她就是那個居中聯絡的人。
如花對私奔的那對小情人在無限祝福的同時,也有些擔憂。他們這一走以後的生計怎麼辦?兩家人真的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嗎?還有皇家會放過他們嗎?就在她瞎操心的時候就發了楊參領治病的事,接著她就忙得已經將這件事拋在腦後了。現在如今那個曾提出將淑甜嫁與自家大哥的老夫人病了,來請自己上門看診,自己真的能就這麼拒絕嗎?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