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老樣子。說話老是喜歡一半一半地說。”林祺玉笑著說了他一句。又轉而對如花道:“他是專程來蕪州求你地。”
求自己?開什麼玩笑。他作為一個大門閥家地嫡出公子。能有什麼他都不能解決地事自己能幫得上忙地。
“上次舍妹用了葉小姐送的丸藥以及那個幾養生的藥膳方子近幾個月身子好了很多。”尚楚賀說起胞妹尚詠琴表情又添了幾許溫柔,不再像先前與自己兄妹寒暄時那樣面上親近。骨子裡卻透著幾分疏離。
“上個月月初的時候那些藥丸就用完了,這些藥丸是葉小姐特地為舍妹配製的葉小姐不在京城我們也沒處去尋。本來這也沒什麼。因為那時候妹妹的身體好了很多,請來的御醫也說只要好好的繼續用那幾個藥膳方子調養個一兩年就能大安了。”尚楚賀說到這時眉頭皺了一下,又接著道:“後來我們家又出了一檔子事,沒想到詠琴她也被捲了進去,以至再一次的病倒了。我想著葉小姐能配出那樣的藥丸就一定有法子再幫幫舍妹。”
原來如此,如花有些汗顏。她自從匆匆離開京城回蕪州奔喪,到如今已過了幾個月的時間了。在蕪州府裡的日子她有著忙不完的學業,守不盡的規矩,她都幾乎要忘記了自己還是個大夫。
為尚詠琴配製的那些藥丸也是剛回蕪州那會兒,尚楚歌向她提出來的。她的醫術尚楚歌怕是整個尚家最清楚的,所以在他向自己提及以後她就配了那些丸藥寫了那幾張藥膳方子讓他帶回了京城。反正尚詠琴那小丫頭挺招她喜歡的,那日在茗品樓她就私下把過她的脈(這是如花這一世落下的又一職業病),配這些個丸藥對她來說很容易。
只是在那次配藥的時侯出了一點小問題,不知道怎麼的讓教她規矩的嬤嬤發現了,結果這種在嬤嬤們眼中“非大家小姐之所為”的事就被禁止了。對於那次的“洩密”的事她總有些懷疑,不過卻也沒有法子,這邊不是京城葉府,裡邊各房各支的眼睛可多的是。眼紅她得寵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出了這檔子事就進一步的提醒了她在這邊府裡行事要更謹慎。
“尚公子,不是我不想幫你。”如花為難道:“我也很喜歡詠琴妹妹,也很想幫她。只是我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怕是很難離開蕪州去京城為令妹診治的。除非你能將令妹帶到鄴城去,我才能想辦法為令妹看一看。”
“我也知道葉小姐正在蕪州府為葉老太君守制,無法跟我回京城為舍妹看診。不過我也問過御醫了,如果有葉小姐先前配的那種那種丸藥也能對舍妹現在的病情起到一定的作用的。”尚楚賀很能理解,卻也只能有些無奈的輕嘆了一聲道:“不瞞葉小姐說,以舍妹現在的情況怕是很難承路途的顛簸。”
“情況這樣糟?”搶在如花前面問出如花心中疑惑的是林祺玉:“我先前聽說詠琴妹妹又病了,我還以為只是和以前一樣,沒想到居然這般的嚴重。”
尚楚賀只是再一次嘆了一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一時想不到別的法子了他也不會病急亂投病的從京城跑到蕪州來。
也聽出問題的嚴重性,如花跟著皺起了秀眉思忖了一會才道:“那些丸藥我還可以再配給你,只是我不覺得這些丸藥能解決詠琴妹妹的問題。”
“何解?”尚楚賀問道。
“因為我為詠琴妹妹配製的丸藥,是根據她平常的情況來的。可聽你剛才這麼一說,她的病情明顯出現了變化。那這樣那些丸藥就並不對症了,想來你也清楚不對症的藥即使不起反作用也不會有多大效果的。”如花無奈的解釋道。
“你說反作用是怎麼回事?御醫說你先前送來的那些丸藥對妹妹的頑症很是有效啊,現在她只不過是病情加重了,怎麼就沒有用了呢?”尚楚賀的聲音因為急切,而有些聲高了。
如花很體貼他為人兄長的心情,耐心給他解釋道:“雖然詠琴妹妹的症疾主要是先天不足所致,可多年來因為體弱經常染病就有了些異變。從我上次給她看的脈向來說,按我上次給她治的方法應該可以慢慢調養。可你剛才也說了,她這次的病是由於其他原因引起的,這就加大了病情的變數。在不知道具體情形,和發病的誘因前,我真的很難保證她的病與從前的相比起了什麼樣的變化。至於反作用,就更簡單了。是藥就三分毒,如果藥不對症,那藥裡的某些藥性在一定的條件下也許會起到相反的作用。輕則影響治療,重則會加重病情,讓病情更加的複雜難醫。”
她這並不算嚇唬他,而是一個事實。她的個性有些追求完美,尚詠琴既然算是她的病人,她就更加不想因為亂服她配製的藥而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