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已然失去的那段青蔥歲月……
如花雖然在尚楚歌的面前掩飾得很好,表現得很冷靜。可天知道有那麼一刻,她的心就在他那深邃的目光下心軟了。三年多地時間差不多佔到她來到這個世上時間的四分之一了,那麼些年的相處歲月也不是真的像能像葉上的朝露,說消失就消失的。畢竟這人心也是肉長的,她也知道他有著許多的不很已,只是在最後那一刻她還是硬下了心腸與他將界線劃分清楚了。
他是有許多地不得以,只是那些不得以在如花的眼中並不能構成背離的理由。因為這所謂之不得以代表的不過是“家族權利”四個字罷了。她明白天下熙熙揩為利來,天下攘攘揩為利往的道理,不過為利而叛義這恰巧正是她所最最無法接受的。
他說的那句“再見身份不同”的話並沒有放在她地心上。想當然爾,不論老爹和美人兒孃親是不是要在近期回京主持大局,她自己是留定蕪州了。一是為了按制守孝,二來她那位祖母大人早就有心讓她在府裡接受及笄前的那些個所謂名門淑女之必學的禮數規矩,這次既然她都送上門來了想必祖母大人是不會再草草放她過關了。恐怕等她能再次離開蕪州府的時候,她的親事都有眉目了。
想到這裡如花不禁開始感嘆自己地時運不濟。如果真是這樣發展下去地話那先前與林祺玉做地那個計劃豈不是要徹底流產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她懷著這樣地心事快要走出到內院地地入口時林祺玉英挺地身姿躍入了她地眼簾。這算怎麼回事。以前就覺得這府裡地佔地有些太大了。只要在內院外地地方離她住處地路就有夠遠地。不過好在她多年不用長期留在這邊府裡。就算是回了府也極少有離開內院地時候。所以對這路長路短也就沒有太大地感覺。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這路長了其實是有個最大地不好。就是這一路上還真是能讓你遇到些想不到地人。
林祺玉那日在秦沐陽前面去自己房中探望過她地事情她到了現在也並不知情。雖說他們都是葉府地貴客。可這邊府裡可不是京城。她畢竟是在孝期。這個時期單獨見任何男性外客都是極不合禮數地。這也是如花看到秦沐陽坐在自己床邊會直接就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地最大原因。所以才會在人前出那麼大地糗。那丫地果然是妖孽。那麼不可思議地情況居然在現實中發生了。
“怎麼。心情不好?”林祺玉笑吟吟地對如花道。
如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林祺玉與之她來說算是個極為不錯地朋友。在他面前她總時不時地會暫時卸下裝甲。
“剛才那個人讓你這麼生氣?人家好歹是京城裡許多閨秀們心目中如意郎君地典範之才。”林祺玉對她地白眼根本不以為意。反而更加露骨地補上了這麼一句。臉上更是有你佔便宜了地戲謔表情。
他的後一句讓如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當她看到他那真誠的目光時心中一暖露出了多日來的第一個真心笑容。
“原來你都看見了。”如花平靜的道。
“其實也沒有看到多少。”林祺玉故意頓了頓道:“可從頭到尾基本上算是聽全了。”
如花雖然有些意外,不過想想卻也沒有什麼不可能。她與尚楚歌都是文弱之人,可他應該和那人一樣都是身上有功夫的人,而且功夫應該還是算得上不錯的那一種。在她心目中這種功夫不錯的人一般都是天生做賊聽壁角的好手。
“不管他現在是什麼人,從那天起對我來說他只是個知道姓名的陌生人罷了。”如花說到這裡。情緒又再次低落了下來。
尚楚歌與葉家兄妹的事以林祺玉的身份來說一定也知道不少內幕。所以她才答得這麼幹脆。其實這種事並不算什麼稀奇事,而是時時刻刻都有發生。甚至多到大多數人都見怪不怪了。可她卻明白他能理解自己的心情,明白她的想法。
“既然他已經只是個陌生人了。那他的言行對你也再無意義,你又何必再為這種不相干的人心緒不寧呢。”林祺玉果然是懂她的。
如花只是笑了笑,不想到糾纏在尚楚歌身上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你總不會無聊到為了剛才看到的熱鬧專門留在這裡擠兌我吧。”
“我是那麼無隱的人嘛,我可是很忙的。”林祺玉見她不再掛心剛才在園中的那一幕便道:“我是來向你招呼一聲,如果沒有意外我後天應該要回京了。”
“怎麼,你也要走了?”如花道。
“是啊,本來早就應該要回去了,要為是為了這邊的一些事沒有理清我也不會留到今天。京城裡等著我回去處理的事多著呢。”林祺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