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瞅著她對你著實不錯,又聽說她替當今聖神皇帝管著六宮能不能請她把眉兒放出來?”
“今個兒是因緣際會,許多東西都湊巧了所以我才能把她領到你們這兒來我與她之間的關係遠沒有你想的那麼親近……”唐松看著柳葉安慰的一笑,“不過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必定讓你姐妹重聚……”;
與柳葉說完話,坐上莊海山僱好的趕腳兒,唐松一路回到了賃處。
三天後才是前往宮城崇文館報到的時候,隨後的兩天裡唐松一步都沒出門,便與水晶在後花園的茵茵草地上邊曬太陽,邊練習一首新學的琴曲。
至於這琴曲究竟叫什麼名字,水晶話少沒說,唐松覺得挺好聽跟著學也就沒問。
不知是唐松挺有學琴的天賦,還是因為他學琴主要是出於興趣一一興趣就是最好的老師乏單純出於興趣學一樣東西時進展總是特別快。總而言之,經過這近一年幾乎沒什麼間斷的學習,唐松的琴技提升很快,現在再彈奏起來,真是有那麼些像模像樣的感覺了。
有琴為件,又有水晶這麼個點塵不染,卻讓人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的小丫頭在旁邊陪著,唐松的日子過得很舒心,時間也就在不知不覺之間飛一般的流走了。
第三天早晨起床後不久,唐松正抱了琴準備往後花園竹林時。門房拿了一份拜帖過來。
將琴交給只要他一回來幾乎就是如影隨形的水晶後,唐松翻開了拜帖。
越州賀知章
來拜的正是今次重考中的進士科狀頭賀知章。
他不僅是今咚進士科的狀頭,同樣也是那個以《回鄉偶書》“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在文學史上留下鼎鼎大名的吳中四士之一;是那個號為酒中八仙,見《蜀道難》讚譽李白為“謫仙人”並摘下腰間金龜換酒款待李白的賀知章。
當然,他也便是兩日前水殿上率領眾新進士舍蘇味道而先拜唐松的賀知章。
看了拜帖,唐松拔腳便往大門走去。
走不幾步,唐松停住了腳步,將手巾的拜帖交予隨後跟來的門房後平常語調道:“請他進來……”
門房詫異的看了看行為古怪的唐松。
唐松笑笑,沒解釋什麼。
隨後,唐松也沒再回精舍,便就站在抄手遊廊連線到後花園的盡頭處靜靜等著。
沒過多久,遠遠的就看到賀知章從那一頭兒走上了抄手遊廊。
這兩天正是新進士們最風光的時候,若是別的新進士往來拜客必然要穿著簇新的官衣,但這賀知章卻是就那麼一身閒散的道衣來了。
看到他這穿著,唐松唇邊露出笑容來。
不愧是與草聖張顛、詩仙李白並稱的酒中八仙之一,別的不說,單這份灑脫隨意便飄然有脫俗氣象。
見唐松在前方不動等候,賀知章遠遠的便露出了笑容,堪堪走到三五步遠近時,這身穿道衣的狀頭就此停步拜下身去,一連端端正正的行了三中面見座師之禮。
就在他拜下身的同時,唐松已經側過身去,不曾受他這禮。
三禮剛罷,走上前來的唐松已伸手扶起了賀知章,“來便來了何需如此拘禮……”
賀知章有些微胖,長著一張見之便讓人心生喜感的娃娃臉,未語先笑,且聲音挺大,“學生素來是最不拘禮的,常被人以狂生稱之。但今天是為拜座師而棗,這禮卻不可荒廢了,一併帶來的有臘(發a第四聲)肉及雙雁收在門房了……”。
唐松邊引著他向精舍走去,邊笑著道:“這倒是正好,我在襄州的時候也慣被人呼為狂生。你來我自然歡喜,只是這座師之類的話就再也不要提了,今科朝廷詔令中明文張布的去考就只有蘇舍人,不對,該是叫蘇侍郎一人。我這沒過明路的幫辦做不得準你真要拜座師就該去蘇府才是……”
“這幫辦雖然沒過明路,但若無先生,焉有我的今科高中更別說狀頭了……”此時的賀知章年紀還不算大,人心寬又好笑,居然就有了那麼點嬉皮笑臉的味道。
罪過,罪過!
不過聽了賀知章這話,唐松倒是沒再多說什麼。賀知章其實並沒說錯,若按照原本的歷史,他若要考中進士至少還得再等雨年,而且與第一名狀頭無緣。;
因是他幫辦了考務,是以賀知章不僅提前了兩年考中進士,且是一舉摘得魁元之位。這是唐松主持完此次科考後極得意的一件事,也是他親眼見證自已改變歷史的第一件事。
每一個穿越者都是一隻蝴蝶,而今唐松這隻蝴蝶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