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起。就聽他抽著冷氣微顫的聲音結結巴巴傳入耳中:“一未盡爹孃孝道,二未金榜題名,三未,三未娶妻延脈。”說及此,那張清秀白淨的面上已如火炙般很是鮮豔。
我嘴角抽了抽,好標準的人生三大理想啊,書呆子就是書呆子。指間轉了轉那長長木枝,調笑道:“你們凡……書生,不是整日裡說書中自有顏如,書中自有黃金屋嗎?還娶什麼老婆啊,抱著書滾滾床單,不就什麼都有了嗎?”
……
他許是未見過我這般奔放又跳脫的女子,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看著我說不出話來,如此相對無言相對坐了半晌。眼見著雨師收了幡,雲間裂開了一道細縫,淡淡月華滲了出來,天地一片雲清澈郎。丟掉樹枝,我站起身來,拍了拍白裙子,準備踏出廟去。
卻發現裙角似是牽絆住了什麼,低頭一看,便見著他半支著身一滴滴豆大汗珠自額角滑落,這是作何?我都已喚來土地自閻王手裡替你搶了一條命回來,難不成你還要我替你徹底治好順便送你些盤纏乾糧不成?一來,我怕我妙手下去,非但治不好你,反倒將你送去了枉死城;二來,我瞧了瞧自個兒的良心,發覺自被休棄後,那玩意大概已經被歲崇給吃得剩不了多少了。所以,少年郎,我兩還是大道之上,各走半邊吧。
尚未等我訓斥出聲,便見他斷斷續續地開了口:“姑娘救小生一命,小生感激不盡,無以為報……”
他頓了頓,喘了喘氣,我下意識介面道:“難道你要以身相許?”
然後我便想抽自己耳光了,就聽他果真靦腆又堅定地看著我道:“小生本想記下姑娘芳名,待來日還情於姑娘家中。若是,若是姑娘不嫌棄,小生以身相許,也無妨。”
……
“書生,我覺得你的認識角度有問題。”我認真看著他道:“你瞧,我救你原便是我錯手誤傷了你,因果輪迴,切莫談什麼報恩。很俗氣的,真的,你們凡……的茶館裡都不流行這套戲本子了,都改成強取豪奪,虐戀情深了。”
“這個……”他踟躕了下,然後開口:“姑娘是否覺得不好意思開口?”
我默了默,你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