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我也永遠陪在你身邊了……
我的夫君是這世間對我最好的人,也是我最珍視的人。
第五十章 這才是真正的結局
“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從哪個灰堆裡爬出來的?”少鵹一見我大驚失色地小跑著迎了上來,臉皺得和苦瓜似的:“這讓帝……大人看到,小人可又要挨罰了。”
我用髒兮兮的袖子往臉上胡亂地抹了一把,滿不在乎道:“大驚小怪什麼,這不還沒到花朝節呢,他來不了。”我揉著肩頭,齜牙咧嘴地往屋裡邁著小步子:“那小狐狸崽子的勁兒真大,這架打得真爽快……”
我呆立在原地,看著廊下拈著串珠子面無表情的挺拔男子,縮了縮脖子,憋手蹩腳地往前小邁了一步:“你,你怎麼來了?”
這一句話出來,我似能看見北風捲地、百花折殺,我的小葉小根都蓋上了厚霜雪。
“打架了?”他上前一步,她瑟縮地嚮往後退一步,結果被他的目光冷冷釘在了原地,動也不敢動。他又上前一步:“受傷了?”
我挺直腰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一挑眉,我訕訕笑道:“也就小小地打了一架,我怎麼會受傷呢?!我打贏了啊,哎哎,放下我!你要對我幹嘛!哎呦!”
我眼淚汪汪地趴在他膝頭,時不時抽泣一下,屁股上還隱隱做著痛。眼角餘光摸到門邊忍笑忍得面部扭曲的少鵹,嘴一撇放開嗓門又要狼嚎。
“還哭?”他冷颼颼的聲音飄再頭頂。
嗓眼一堵,我鼓著淚眼瞪過去,指控道:“是你答應讓人家在過生辰時出去玩的!”
他涼涼地瞥了我眼,抱起我坐在膝頭:“讓你去玩是讓你去打架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整日鎖在院子裡,悶死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對小孩子的身心健康很不利的啊?”我抽抽搭搭道,驀地一涼,一串粉色的淚滴狀珠子掛在手腕上,瑩潤剔透,滑過溫暖的光澤。
“今兒是你生辰”他環著我腰淡淡問:“喜歡嗎?”
“喜歡,這可是東海的鮫人淚?”我歡喜地一粒一粒地撫過,愛不釋手:“你不就是一小仙官嗎?從哪裡得的這寶貝?”
“又長大一歲了。”他低低笑道,將我的手託在掌心裡捏捏:“怎麼就這麼慢呢?”
少鵹立在底下搖著頭抬手不停擦著淚。
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每年也只有在花朝節會過來待上一整天,與我說說話。有很多時候他說的話我都是聽不懂的,對於我聽不懂的東西我往往選擇打瞌睡來應付他。他也不惱怒,也就靜靜地抱著我任我將口水流滿他的袖子、衣襟。
一次醒來時他不在我身邊,我揉著眼自床上爬起來走出門去。孤夜寒星,夜風吹起谷裡漫天的花絮,他寂寥的背影被拉得斜長。他聽到響動,迅速回過頭來,眼神朦朧,愣了愣淺淺一笑喚道:“阿羅……”
我抓著門邊直愣愣地看著他。自我有意識我就在谷中,少鵹伺候在身邊,一般時候他都喚我“小姑奶奶”,個別神經錯亂時會喚我“娘娘”。
第一次聽到“娘娘”這個驚悚的稱呼時,我沉默了一下,忒淡定地對他道:“我知道你其實想喊的是娘,奈何我僅長了一千歲,若擔了老人家你一聲娘,怕會折盡了我的壽命。你的心意我明白的。你在心裡默默地尊敬著我就夠了。”
他抽啊抽地轉身在柱子上一下又一下,淚流滿面地撞著牆。
而他呢?他從來未喚過我的名字,也未提起他的名字。他只道是承了我故人的恩情,代為照看下界我這個孤苦伶仃的小花精。我覺得甚是奇怪,我化自天地一千年,哪裡來的什麼故人?
我思來想去得出了個很遺憾的結論:活了一千歲我居然還沒有個正兒八經的名號,連谷外那隻小白狐狸都有個留歡這個甚是風雅的名字,真叫我徒生自卑。
“在想些什麼?”他揉了下我的腦袋,難得綻出一縷笑意。
我眼珠子轉了轉,往他胸前靠了靠,諂媚笑道:“你瞧我都活了這麼大歲數了,卻還沒有個名字,可丟臉了。你要不給我……”
他凝眸淡淡看我,看的我僵硬了一分又一分,最終在我要丟盔棄甲時,他將我往懷裡抱了抱,下顎緊緊抵著我的肩窩:“他們說你魂魄俱在,不過換了個原身。可,這麼多年了,你一絲半分都想不起過去來。”
他又說我聽不懂的話了,不過我也明白討名的活怕是要作罷了。我悻悻道:“不要就不要,可我也總不能喊你喂喂什麼的。”我眼珠子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