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滅沒了。
“阿羅,你似乎很是心神不寧。”書生將火盆抱過來,放在我腳下。
“你說我到底怎麼了?什麼病?我能得什麼病?”我緊張地一連串發問。其實我更想知道,我好歹也算是一修行萬年的神女,他們怎麼看出我有病的?
“紅衣說你本就有隱疾在身,一直以來靠著藥物和外力壓制著。又加之你後來所受重傷,沒有我此次尋而未得的那味藥,依紅衣所言,再這樣惡化下去,你就無藥可救了。”他說的話雖是十分沉重,臉上卻是暖而親的笑容,無形之中撫平我皺起風波的心。
我不覺往他身邊坐了坐,書生的笑總是暖融融的,讓人不知不覺就親近了過去:“容竹你笑得可真好看。”
他似是沒想到在我得知病入膏肓的訊息後還能十分自然地行著調戲之事,怔怔地看著我,模樣倒是又有些可愛。
我嘿嘿笑了兩聲,踢了踢腳邊的火盆滿不在乎道:“你們不是有句話,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嗎?五方地府裡閻羅簿上早就有了定數。你害怕也在那裡,不害怕也在那裡,又何必浪費剩下的時日多做煩惱的無用功呢?
這種及時行樂的想法,總是遭……腦中似是蒙上了層白紗,遮得有些霧濛濛不明晰,費了點力想了才想起,原是歲崇很瞧不起我這自認為樂觀的墮落**思想。
“世人皆為生老病死而苦,糾結而不得解。阿羅卻將它看之於清風和月般,倒是讓小生很是敬佩。”容竹說起話來依舊書卷氣十分濃厚。
倦意襲上了眉梢,我抬手掩唇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打完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從小到大,還是你第一個說佩服我的人。”
……
容竹很是體貼地起了身:“白日也是十分鬧騰,阿羅還是早些休息罷。”
我張口連天啄米一樣連連點著頭,點完後又趕緊拖住他的衣角:“那個,那,有湯婆嗎?我還是冷……”
他轉身在袖裡掏啊掏,書生袍的寬袖褶簌簌地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