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右手旋即拔出腰間的配劍,低喝一聲恰與兵刃相交的輕脆聲響同時發出。
那人受不住溫希詠的力道往後連連退了十來步,一跤坐到在草地上。
血盜的人趁此機會搶攻溫希詠一擊下製造出來的缺口,心中不由暗暗道聲幸好,幸好溫希詠是自己人,否則今天吃鱉的難保不會是自己,不過還真看不出來這個外表中厚的男人,倒也不弱嘛!
血盜的人才剛有動作,外圍的人立即拔劍撲近,一個個使出纏字訣硬是黏得他們手腳施展不開來,這時眾人立即把溫希詠不弱的認知修正到蠻強的水平上,因為他們在海盜裡身手雖算不上第一,但在人家手下的排行裡卻是數一數二,現在對上這些不明來歷的人竟綁手綁腳,難以有用武之地,自然明白到敵人的強和溫希詠的更強羅。
蘇珊英華守著西門琉穗,西門琉穗則將範傳術護在身後。
大病初癒的西門琉穗臉色還十分的慘白,但這並不會影響她的智力和能力,她仔細的打量這些突如其來的敵人,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他們對己方並無敵意,但為何都已經動起手來卻不加以解釋呢?
此時空中爆出一陣夾雜藍芒的白光,只見溫希詠與一名身上盔甲閃閃發光的男子戰成一團,溫希詠運槍時激發的白光與敵將盔甲上散發的銀光結合一塊,大凡人只能看到一團白光在空中飛來飛去。
蘇珊英華或許是現場唯一一個能看清兩人一招一式的人,她不禁皺起眉頭,溫希詠雖然當了十年的獄卒一身功夫卻沒有減退,沒想到竟會與人戰成五五之數,難分勝負。
溫希詠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對手感到振奮,他已經有十年沒有像今天一樣的動武了,跟破陣槍一起的感覺讓他好感動,眼前與他勢均力敵的人更激起他比武的興致。
長槍一環槍頭劃出一個圓弧,長槍挾帶驚人的風嘯突刺直出。
與他對陣的人是車騎將軍月瞬寒,他眼見這一槍來勢洶洶,暗讚一聲,雙手握劍毫無花招的猛然自頭頂劈下。
‘當’的一聲交擊處濺出一陣花火,兩人分別往後退了幾步,彼此不待對方喘過氣來掄起兵器,溫希詠配合著步伐奔跨,每跨一步都恰在月瞬寒舉步之時,意在使對方感覺搶不到先機及擾亂對方的心緒。
兩人皆是身經無數戰役的將軍級人物,月瞬寒自知溫希詠的用意,所以他刻意令自己的腳步不規律,反過來使溫希詠對自己產生難以猜測的恐懼。
待兩人間隔不過三步之遙,溫希詠仗著破陣槍的優勢搶先出手,長槍挺出。
月瞬寒錯失先機,偏自己雙手仍在發麻難以運勁,只得飛退躍起。
溫希詠等得就是月瞬寒跳起的瞬間,長槍猛然如銀龍騰昇發出悠長龍吟直追敵人,正是一招‘一飛沖天’。
月瞬寒在槍尖挑破自己前襟的同時兩手握劍,使勁以劍柄嗑向溫希詠的槍尖。
一槍一劍再次交擊,‘當’的一聲月瞬寒長劍震脫掌握拋向天空,溫希詠則咬牙死不肯鬆開破陣槍,一股壓力襲來他不由得坐倒在地。
月瞬寒對他頗為賞識伸手想拉溫希詠起來,但蘇珊英華誤會他想趁機殺害溫希詠,不假思索的搭箭彎弓,神速的一箭轉眼間射到月瞬寒眼前,待他醒覺已錯失避開的良機,只得閉目待死。
“鏘!”
驚人的火花在空中曇花一現,箭矢跌落在草地上,一把亮晃晃的鳳頭劍壓在箭身上。
“啊!”
那把劍的造型很獨特讓人見過就不會忘記,西門琉穗認出是月心蝶的配劍不由驚愕的叫出聲。
“這是怎麼回事?”
月心蝶那把讓人打心底感到舒服的聲音傳來,使有點涼的夜風登時暖和起來,血盜們何曾聽過這麼充滿奇異力量的聲音,轉頭望去只見一雙女子相偕走來。
月瞬寒顧不得擦拭流滿臉的冷汗,飛快的跪下地撿起晨曙劍雙手捧過頭頂,道: “瞬寒叩謝天鳳宗妃救命之恩。”
“天鳳宗妃?!”
血盜船團的人聽到這個稱謂立刻不可思議的瞪直了眼,蘇珊英華端足目力打量著月心蝶,眉目如畫氣質高雅,更有一股貴族特有的威儀,從頭到腳仔細看來說是完美無暇也不為過,果然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擔得起天朝第一名女的讚譽。
月心蝶右手輕輕一招,躺在月瞬寒手中的晨曙劍微震後,在半空劃出一道虹光飛射回她背後的劍鞘內,她柔聲道:“起來吧,瞬寒,在外頭不用這般多禮。”說完與蘇珊英華對視。
眼前的女子足足高了她一個頭有餘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