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
“你當然會無所適從、不知如何是好!”南啟軒傲然道:“因為你的西洋鏡已經被我拆穿了。”
魔威在與天亦玄相處的日子裡,雖然沒有真把他當成魔葉流,但是他卻也當他是自己的孩子,眼下看見南啟軒半點不尊重他這個長輩,在他的面前硬是要指鹿為馬,縱使沒有明說但他此時此刻的行為豈不當他是個老眼昏花連自己兒子都認不出是真是假的老頭?
怒斥道:“你住口!竟然用這種口氣跟你表哥說話,還敢懷疑我和你大舅舅,你眼裡還有沒有本家?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
魔威氣得怒髮衝冠,南啟軒的火氣也不小,大聲道:“舅舅,我早就請託東方世家和丐幫查清楚表哥的死是真是假。這個人分明是假冒的!舅舅,您應該比我更清楚明白不是嗎?”
“哼!”魔威甩袖道:“東方世家和丐幫的話要是能信,豬都會在天上飛了!你可真是我魔家的子孫?竟然寧願相信外人的話,也不肯聽進一字半句你舅舅跟表哥的真話……”指著南啟軒氣得全身發抖,突然將手往來時的路口一指,道:“給我滾出魔家堡!”
“我不走!”南啟軒再往前跨步,氣勢更加凌人的道:“現在舅舅受到賊人的妖惑,小侄若不能殺了這個賊人,誰也不能叫我走!”
魔威一聽道:“反了,反了,這裡是我魔威在作主,由不得你不走,你若不速速離開就別怪舅舅找人攆你出去!”
天亦玄望見跟在南啟軒身後的多數人臉色隨著兩人的愈來愈高的聲量反常的變得更加死白,眼眸裡的不安與惶恐更是有增無減。看來事情似乎不單純。以摺扇壓在魔威的肩頭,道:“爹,表弟一時只是誤信旁人的謊言解釋清楚便沒有事了,您何必這麼生氣萬一氣壞了身子,孩兒身為罪魁禍首怎能心安?”
魔威看著天亦玄溫和的神情怒氣自然而然的平復下來,道:“什麼罪魁禍首淨會胡說。”若要說起心計跟手腕自己都不及格,倒不如讓邪神修羅和混小子過兩招也省得讓自己氣到吐血,拍拍天亦玄的肩頭道:“也罷,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瞪了南啟軒兩眼後坐下。
“表弟,你該知道愚兄並不喜歡入朝當官,但是愚兄也不會選擇死亡來逃避。只是一年前在海里潛泳不幸遇上暗流,我雖然逃出生天卻受了重傷被大舅舅救回去,足足在大舅舅家養了一年的傷。這事情一直不為人知,若不是爹接到大舅舅的家書,恐怕也還以為愚兄已經命喪黃泉。”
天亦玄不帶半點火氣的笑道:“表弟,若不信愚兄的解釋,儘可以考考我看我是否真的是你的葉流表哥,只是我曾經因頭部遭受重擊失去了過往的記憶,對於你我的成長是否有無交集全然不曉,所以沒辦法在這方面證明我的身份,不知表弟可有其它的方法?”
面對假扮的人通常第一個驗證的方式就是對於童年的記憶、或是曾經有過的誓約,越是隻有彼此知道的問題越可能出現,所以他當然得先封住這條路,有些私密的事情即使親如父母也不可能知曉。天亦玄再神也不可能知道死人的記憶,防範未然是必然之事。
南啟軒心中其實也有些動搖,這天底下除了魔葉流之外,他還沒有見過有那個人能夠總是笑容滿面的不帶一絲怒氣,從容自然的態度彷佛天下間沒有能動搖他的事情,尤其眼前的人給他的感覺實在太熟悉了,令人不禁在心底發慌,道:“鬼才信你的話,人死不能復生你絕對不可能是葉流表哥!”
他兩眼冒火的瞪著天亦玄道:“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邪術去迷惑大舅舅和舅舅,可是你休想迷惑我!”
天亦玄苦惱至極的皺起一張臉,道:“這……表弟,你要我怎麼辦才肯相信我真是你表哥呢?”
南啟軒防備的道:“你什麼都不必做,因為我永遠都不相信你是我的表哥!告訴你快點招出你的真實身份,要不然今天就讓你血濺五步!”他身後與他同道而來的漢子們同時將劍從劍鞘裡抽出一半,使南啟軒的威勢裡新增幾分殺氣。
天亦玄搖頭道:“你這是……”他看看身邊除了元福和車上的人面現怒氣和緊張之外,其它人不是漠不關心就是一副受人脅迫的樣子。不好,城裡的人似乎都站到南啟軒那邊去了,現在又不分青紅皀白的硬指我不是魔葉流,看來是無論我是真是假都要讓我命喪黃泉,果然很麻煩啊!
魔威也發現到周遭的不對勁之處,與天亦玄互換個憂心的眼神。葉流死後他本就不願意任命南啟軒為世子,現在更加的確定自己的用心沒錯,南啟軒的野心太大了,若將魔字世家交到他手上無疑是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