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的。“哈、哈、大哥……救、救命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為首的老大,瞧見手下慘敗的情形,為之一懼,他根本都還沒看清楚那個人是怎麼出手的。他現在是跑好呢,還是跟他搏上一搏?
他龍天,好歹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為了面子,他赤手空拳地衝向那個人,打算來一番轟轟烈烈的打鬥。只可惜,空有滿腹的鬥志是行不通的。
魚機縱身一跳,同樣將他笑穴點住。
龍天跟弟兄們一塊兒在地上笑得不亦樂乎,整張臉被笑意扭曲。“饒命呀,哈……大俠!哈……”
“你們下次還敢不敢仗勢欺人?”
“不、不敢了。”
“讓他們走。”執寧坐在位子上,看他們也不是什麼大惡之徒,便決定放了他門。
“是。”魚機解開他們三人的穴道。“滾,別再讓我看見。”
“遵命。”龍天帶著兄弟嚇得屁滾尿流,操起傢伙不敢稍作留連。
“多謝大俠、俠女救命之恩。”
惹事的人一走,店小二馬上又有話了,剛剛才決定不再多話,這下子又忘得精光。
“用不著謝我們,我要的東西呢?”
“準備好了。”他從後頭廚房拿出打包好的食物遵給他們。
“多少錢?”
“不用了,你們剛救了我,就算是送你們的謝禮。”
“送我們?難道你不怕被掌櫃的罵?”
“掌櫃的呀……”店小二張望了四周,悄聲在他們耳邊說道:“不瞞你說,其實我就是這茶亭的掌櫃。”
“你既然是掌櫃,為什麼要裝成店小二。”
“這你們就不知道,現在局勢動盪不安得很,要是哪天這茶亭來個搶匪,如果我只是打雜的小二哥,我就可以把一切推給掌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既保住了錢也保住了人。”
“原來是這樣。”
“對了,客官,你們是要進城去的吧?”
整個氣氛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肅穆起來。
“放心,我沒什麼惡意,我只是看你們的樣子不像韃於,所以想要叫你們小心點。”他急著澄清。
“你——”
“小姐!”魚機擔心他會是披著羊皮的狼。
“不要緊的。”她連日趕來這兒,就只為了一個目的。“你可知道大宋皇帝的屍首被置於何處?”
“噓!要是被元人聽到,會被殺頭的。”他緊張地把他們拉到裡頭。
“小二哥……”
“這說起來真玄,皇上駕崩當天,他的龍體被韃子叫人懸吊在城門口,以示威嚴,沒想到第二天一早,這龍體又給他們移走,而且還舉行了一個不小的埋葬儀式,聽說就葬在東郊皇陵。”
“小姐——”
“我沒事。”
聽到父皇的屍首被人懸吊示眾,執寧是掐著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等小二哥說父皇被安葬了,她才鬆開了手。
“你們是要去祭拜皇上?皇陵那有很多元兵守著,要進去恐怕很危險。”
“謝謝你,這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她拿出一錠銀兩放到桌上,和魚機離開茶亭。
店小二摸索著下巴,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眼熟,好像曾在哪兒見過……
宋朝歷代皇親國戚最後的安身之地——東郊皇陵被火光照得有如白畫,元兵在各個通道上佈置崗哨,戒備十分森嚴。
起先是一、兩處,一滅一起的亮光在黑夜中泛起,慢慢的,亮光一直增加,皇陵的天空密佈了數百隻尾巴發亮的小飛蟲。
“這是什麼?”
“怎麼回事?”
這些不尋常的蟲子吸引了所有哨兵的注意。
從蟲子的翅膀飄下細細的白粉,被白粉沾到的人,下一秒鐘立刻倒地不醒,整個皇陵無一倖免。
執寧和夜探採此的魚機從黑暗的樹叢中跳出,直奔欽宗皇帝陵前。
魚機拿出早先備好的酒食放在先皇墓前。
“父皇,兒臣來看您了。”執寧跪在碑前,忍不住痛哭悲泣。
“公主,上香了。”
兩人各自拿了六炷香,在碑前叩首跪拜。
皇上,從今爾後,我一定會用生命來保護公主,魚機在聖上的碑前暗暗發誓,只要她活著一天,就沒有人能欺負她。
香很快地燒了一半,藥效也漸淡去。“公主,該走了,元兵很快就會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