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都被打腫了眼。”
鐵烈一個人走向大會的場地,逢人就低頭,隨口嗯了一聲,到了帳篷內,他乾脆坐到陽光照不到的陰暗處。
那臭娘們!
昨天那一巴掌打得可真用力,一個晚上都過了,指印非但投有減退,反而還加深成瘀痕。人多口雜,很快整座宮裡的人就會知道他臉上有塊瘀青,每個人都會在他身後談論、臆測,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她狠狠地擺了他一道,鐵烈發誓要報復回來,她加諸在他身上的羞辱,他要加倍的討回來。
“烈兒?”皇大後的聲音出現在帳外。
又來了,他此刻最不願見的人。“母后。”他站起身恭迎,但人還是躲在陰暗地帶。
“我聽說你的臉受傷了。”
“沒有的事情。”
“你站出來點,讓我瞧瞧。”
“兒臣真的沒事。”
皇太后不信地將他拉到光亮處。“噴、噴、噴!老天,看看那痕跡,烈兒,你是被誰打了?”
“那是不小心擅到的。”
“撞到的?你是擅到哪兒?怎麼會剛好是五指印?”
呵、呵!她看到了。
昨天夜裡他和執寧一塊兒在那浴池裡,至於為什麼兩個人會出現在那兒,再說明白點,其實,就是皇太后安排的,她知道烈兒會去浴池,所以先設計把執寧騮了進去。
“我也不曉得,反正這傷很快就會好,你別操心。”
“你這麼大個人也真是的,還這麼不小心。”
“以後我會小心的。”她絕不會再有第二次打他的機會。
“好了,比賽已經開始,咱們就坐下來好好觀賞。”
第二天的比試專案是馴馬。
身為大漠民族,馬是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所以成為—個優秀的騎士是很重要的。在高大都不遠的賀蘭山下,藏匿著不少的名駒良馬,兩天前,他們特地捕獲了數十頭未馴服的悍馬,以備比賽之用。
經過第一天的淘汰,剩下四十六名的人選,他們將抽籤挑選待會兒要比賽的悍馬,只要誰能馴服馬兒,而不被摔落者,就得以晉階。
第一位上馬的是烏魯木族的公主,她的體態異常豐腴,身於半掛在馬背上,肥臀卻仍吊在下頭,三名士兵吃力地硬是將她的尊臀擠上馬背,馬一被放開,立刻上下的跳動,想把背上的累贅給甩掉,努力的東跳西跑了好一會兒,馬兒被她的重量打敗,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不起。
輪到第二位,才剛上馬,就立刻被摔得四腳朝天。
比賽一直進行下去,這會兒上場的是阿桃兒公主,她抽中的是一匹粟色的母馬,馬稍有反抗的意圖,她就拿起腰際上的鐵鞭狠狠地抽著,不到幾分鐘,馬屈服在暴力之下,溫馴地任由她支使。
她下馬的時候,還炫耀地瞄了眼下一位挑戰者——執寧。
執寧不懂她那眼神代表的是宜戰還是不屑,看阿桃兒那種馴服方法,她才覺得不屑咧,那種鐵鞭打在身上的聲音,叫人聽了不寒而慄,既殘忍又冷血的。
輪到了她,那是一匹高大的黑馬,還沒接近,就已經聽見不斷從它鼻孔噴出來的氣。
它是馬王吧!被人擒獲一定很不甘心。
第六章
馬像一陣猛烈的龍捲風,劇烈的跳動,後蹄不斷踢起層層風沙,整個比試場上,大家躲的躲、遮的遮。就是想仔細瞧也無能為力,沙子不斷地飛進眼睛。
起先還聽見跳動不停的馬蹄聲,到了後來,聲音夾雜在風沙中越來越小,當萬物恢復靜止,場上的每個人都愕然了。
不見了?馬呢?人呢?
再看看馬欄裡,柵欄裂成兩半,裡頭未馴服的馬也跑得一匹不留。
“怎麼回事?”會場上眾說紛紜、揣測不斷。
“她人呢?”皇太后看著會場,該在的人如今不在了。
鐵烈也沒看清楚那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人是被馬帶走了,有可能是她不慎從馬背上摔下來,結果腳勾著韁繩,被掛在馬上。“我也不知道。”
“糟糕,她會不會發生危險!”
她本身都已經夠危險,哪還會有危險敢找上她,他才想著,會場上即傳來一陣騷動。
“找到了、找到了!”
大臣手裡捧了一個小東西來到可汗面前。“啟稟可汗。”
“發現了什麼?”
“這風釵是在地上發現的,乃為諾娃凱族公主所有。”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