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蹟前,龍翼就像失去生命的破布娃娃,誰都不理的和一具冰冷的屍體說話。
當時若是看起來像十三、四歲的鳶虹戀就此一睡不起,此刻他們已替兄弟造了座墳,把那對鴛鴦葬在一穴。
“請把我剔除在‘咱們’之外,本人身上不帶黴氣。”意指他才是黴星。
“哇!休想推掉責任歸屬問題,你是風,我是雨,所至之地風雨生災,雷電交加。”
嗯!有學問,風起雨落自然招來雷電摧折。
“白痴。”風向天為他下了個明確註解。
“白:純潔也;痴:心專者,看來我在你心中的評價很高。”他故意自捧。
“是呀!高人,麻煩你發揮你的大智慧,把食物和飲用水塞進雷的肚子裡,功德無量。”
方羽肩膀一僵,頹喪的低垂。“飛象過河來得容易,只是一顆棋,而他……我寫了個輸字。”
兩人無奈的相視苦笑,無能為力的望著神情枯槁的雷剛,渴望手中有根撫慰心靈的長煙。
只是,他們不抽菸。
“應該……有奇蹟吧!”他希望。
“別傻了,我們的殺人經驗足以集結成書,你認為那一槍不夠專業嗎?”正中心口。
“也許有神佛保佑,鳶家妹子不也死裡逃生?”此時只能藉助神靈力量。
“幾時無神論的你改吃齋唸佛,你當天上的神仙吃飽撐著沒事幹,像龍家的女人一樣惹是生非?”
人不能做虧心事,報應來得很急。
“龍家的女人得罪你?”清冷的嗓音一起。
方羽順口接道:“龍家的女人很恐怖,她們……”咦!風變性了嗎?
“她們怎麼樣?”
“哇!”他倏地跳離牆壁。“你……你們是鬼呀!”
接著他趕緊捂住嘴,醫院忌說那個字,尤其裡面還躺個生死垂危的重傷者。
“再說呀!方羽,我的拳頭很久沒嘗人血呢!”龍寶妮在拳頭上吹氣。
“嘿嘿!寶二小姐,你大人有大量,請饒恕小的嘴賤。”說是“?”不為過,無聲無息冒出來考驗人的臨場反應。
至於“?”,請自行填空,這字說不得。
“是嗎?我最近準備學刺繡,把嘴噘著讓我試試針。”敢“討論”她。
“嚇!不要吧!”他把背挺得更直。
“寶兒,別玩死他。”
風向天向龍青妮身側的黑髮男子略點個頭。“公主,你來得不湊巧,原諒我們無法擺席設宴。”
龍青妮偕同夫婿傑斯面色沉重的走近。“就算我的行為過份了些,用不著每回都送這麼大的見面禮。”
怎麼這幾個傢伙談起戀愛非見血不可,而且是談到攸關生死的境界?
龍翼是這樣,雷剛亦是如此,搞得人仰馬翻,一陣悲風淒雨,難不成龍門近來流年不利,不適於辦喜事?
犯衝。
“因為您是偉大的門主,小裡小氣的玩意顯不出您的尊貴。”
“你賺我送的美女不夠靚?”給他方便他當隨便。
風向天心裡叫聲苦。“公主,你該關心的人是他,雷已經快崩潰了。”
“把債記著,說清楚。”她向來非大量之人。
“雷愛上個男人……是女人……”他簡單的描述……“雖然會場有上百名龍門弟子,可是對方派出的是一流殺手,以遠距離狙擊槍襲擊。”
“人抓到了嗎?”
“逃了。”
逃了?!“你們真行呀!年紀大了行動是遲緩了些。”該加強特訓。
“不是我們無能,而是丟了餌好釣出幕後那隻大鱷。”總要有人帶路。
“原來生鏽的是身體不是腦,你還有可取之處。”龍青妮“關愛”的給他腹上一拳。
他悶哼了一聲,眉頭不敢皺。“記得寄包內傷藥給我。”
她不睬他,直接走向雷剛,立於原地的傑斯只是寵溺的笑笑,雙眼注視著妻子。
龍青妮悶悶地吐口氣,有些埋怨故意置身事外的龍寶妮,雷剛到底是誰的直屬手下?
“相信我,雷,她不會有事。”
堅定而自信的甜柔聲音飄進雷剛的耳中,為他空洞的靈魂注入一絲光亮,木然的表情有了些許轉變,他眨了眨維持十小時瞠大的眼。
時間對他而言是一種精神折磨,一分一秒的流逝代表一個生命的掙扎,他跨不出步伐。
那是椎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