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超笑了,而且笑得十分開心,他將顯然受到驚嚇的花茉蕗再次擁入自己懷裡,緊緊地擁住,再深深地吻住她,許久,才笑道:“我會喜歡雨甜,那是因為她是你妹妹,我當然會喜歡自己的小姨子,像是喜歡自己的妹妹一樣。但是我愛你,那和她是完全不一樣的。我愛你,結婚那天晚上,我是不就說了嗎?”
如果沒記錯,他可還不只說了一次。
“我……我沒注意。”花茉蕗臉都紅了。
那天晚上,她光是害羞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有心思去聽他到底說了什麼?
“沒關係,我可以再說一次。”湊近她的耳邊,任超一字一句,一字一吻,清清楚楚地說:“我愛你,花茉蕗。聽到了嗎?任超愛花茉蕗喔!永遠都不會變心。”
“你……”花茉蕗羞赧地笑嗔著,恨不得床上有個洞可以讓她鑽進去。
“我說完了,該你羅!”
“該我?該我什麼?”她不明白。
“來。”任超自動送上自己的耳朵,“說吧!說你愛我啊!”
“我……”滿臉通紅,花茉蕗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我……”
“怎麼?你不愛我嗎?”任超的表情有些失望。
“不,不是的。”她連忙否認。
“剛才你罵人時還說得很自然,怎麼現在不敢說啦?”
“我……”花茉蕗窘得滿臉通紅。
剛才是她一時激動,才會什麼話都說,但現在要她再說一次,她就是說不出來呀!
深知她的個性,任超也不忍心再逼她,嘆口氣再將她重新擁進懷裡,很肯定地說:“你愛我,你很早就愛上我了。”
“你怎麼知道?”連她自己都是現在才發現,為什麼他可以那麼早就知道了?
“你是我老婆啊!”任超笑著將她摟著更緊,“個性彆扭,嘴巴又不愛說好話,不過,我知道你愛我就好了。”
柔順地靠在任超的懷裡,花茉蕗也笑了。
今生今世,她真的愛定了這個體貼溫柔的男人了。
兩情纏繕,唯有相知,才是幸福。
終曲
仍然是個下了課的午後。
剛上完課的花茉蕗由紛亂的教室回到個人研究室中,一個人坐在書桌前休息。
新學期又開始了,原本以為討厭人群的自己只會在深赭學院教一個學期,這學期聘書下來,自己居然會再接下,連她自己也覺得有些訝異。
是個性有些改變了吧!連雨甜她們也都這麼說。
她變得比較愛笑,話也有些多了,只不過,和雨甜比起來,仍然一個是北一個是南。
學校裡,少不得的便是學生們的喧鬧笑語,深赭女子學院是學期制的學校,雖然現在是第二學期,但仍然招進了滿滿的新生。
新學期剛開始的第一個月,校園裡擠滿了對環境既好奇又生疏的新生,嬉笑驚呼之聲更甚於前一個學期。
關上門,花茉蕗試著把一切的紛擾關在門外,泡一杯自己喜歡的茉莉花茶,讓大腦可以獲得幾絲鬧中取靜的安適。只除了……
叩叩叩……
沒錯,熟悉的敲玻璃聲音又響起來了。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座位旁的窗玻璃又發出一連串的敲擊聲,還很有條理地每一串便增加一次敲擊聲,形成小有規律的韻律節奏。花茉蕗唇角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放下用了美濃窯茶杯,往窗外望去——
任超明亮若陽光的笑臉正對著自己。
向他作了個鬼臉,花茉蕗拿起一旁的晚報,決定不理睬他。
叩叩叩!
不理。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還是不理。
窗外的人很自動,自己開了窗進來。
“你也真是狠心,我敲了一個多學期的窗戶,你從來沒有替我開過。”任超長腿一跨踏進屋內,口中不禁抱怨著。
“沒辦法,我老公長得帥,他就要自己想辦法啊!”花茉蕗放下晚報,臉上還是毫無悔意。
“還說呢!”任超作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本來上學期好不容易少了那些追人的小女生,誰知道這學期新生一進來,又有一堆不知道我結過婚的女同學開始追著我跑。”
呼!現在的小女生真是熱情,他這把老骨頭,要不是跑得快,怕早不被她們給拆了。
“那要怎麼辦?總不能再結一次婚吧!”花茉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