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而言,大洋彼岸的英國工業革命成功還要在過六七十年的時間,而他們遠渡重洋,給這個東方古國帶來致命的危險,也似乎遙不可及。
話說回來了,大慶朝的官員們被派到外北來的都是聖寵不復的官員,就像是當年的賈珠。
所以,就算是被封了三品布政使的職務,朝臣們看著薛蟠的眼神也是略帶憐憫的,好好的一個榜眼就要貶官他鄉了,一起掉兩滴鱷魚的眼淚吧。
像是郇旪這樣能夠猜中一二的人,少之又少,倒是宋詮聽了這個訊息之後,不知道薛蟠這小子,他又要翻出什麼浪花來了。
京城的那群人怎麼看根本不重要,謝穆現在更加關心的是自己會不會被凍成冰猴子,這個形容貌似猥瑣了一點,但是他的鼻涕已經流個不止了。在看看薛蟠與夏桂他們穿的不算多,都沒有被凍住,難道說練習武功的人都是抗凍的,他現在臨時抱佛腳有用嗎?“楸枰,看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等到了勃木耳克的時候,你就只能看到一個冰棒了。”
夏桂看著謝穆沒出息的樣子,都沒有在外面騎馬,而是在馬車中,還有炭燒著,還這樣冷嗎。三人裡面就他長得一副人高馬大的樣子,怎麼這麼的沒有用,還沒有入深冬,就這個樣子了,真的到了臘月還能出門麼。看來一定要讓謝穆去訓練一段時間,應該就什麼毛病也沒有了,不能有人在體力上拖累他們。
感覺到了夏桂略帶凶殘的目光,謝穆感覺到後頸一涼,往薛蟠的位置縮了縮,這個動作被看上去體格健碩的謝穆做出來,真的不是一點點的違和。“夏大人,你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我不是你手下計程車兵啊。”
這次夏桂被封為指揮使,去統領外北的軍營,那裡距離勃木耳克也不遠,來回三日到達。原來謝穆還擔心著夏桂看上去頗像書生的體格會制不住那幫子糙漢子,可是看到了夏桂徒手殺老虎的時候,謝穆的三觀就徹底被打碎了,為什麼這個看上去男女不分的人,可以用拳頭打死老虎,這一點也不符合常理。
薛蟠搖搖頭,謝穆與自己的年齡一般大,比夏桂長得更像是個武官,看上去的黑麵神,其實性格很跳脫,他做過的在這個時代看來最離經叛道的事情,虛構了自己是有婚約的人。謝穆與謝旻屬於堂兄弟的關係,但是謝穆的孃親早亡,他的父親居然是一心向道的,可以說是堂哥謝旻帶大的,就是不知道嚴肅的謝旻如何培養出了看上去兇殘、其實略呆萌的謝穆。科考之前,謝穆就想好了,與父親串聯一氣,要是有人保媒,就說已經有婚約了,至於是哪一家,憑什麼告訴你啊。
謝穆不想這麼早成親,偏偏他爹也是個萬事不管的,娘又不再了,他的造假計劃也是成功了。
與謝穆不熟悉的人,都被他黑臉的外表騙了,要是深入之後,就會發現他的神經大條。“夏兄弟,我餓了,你看這裡會不會冒出來什麼大熊之類的,也能做個熊掌吃吃。”
剛才被夏桂威脅過的事情,謝穆已經瞬間不記得了,他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聽著這聲響,夏桂真心佩服了,早上吃了四大碗的人怎麼又餓了。就看到謝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露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
“先湊活著填飽肚子吧,今天是不要想去打獵了,我們要一路直接趕到賈珠那裡,與他匯合。”薛蟠慶幸這次有先見之明,把行路的馬車都換成了薛家特質的,才能抵擋住外北的酷寒。馬車裡面的空間足夠的大,就連熱湯也是在小火爐上煨著的,只是這樣一來他們的前行速度必然是慢了下來。好在郇昰本就讓他們三人,在過年前上任就可以。
月上中天的時候,幾人終於來到了一個小縣城,賈珠就在那裡等他們。一別五年,賈珠在外北也是輪換了好幾個縣衙,卻是一直沒有升遷,直到這一次,他將會成為薛蟠的副手,這也算是連跳幾級了,但還是那句話,沒有人羨慕,這個地方再蹦躂也就是老樣子了。
縣衙中的交接工作已經完成,賈珠就在這個薛蟠他們的必經之路等著他們了。
薛蟠為幾個人做了一番介紹,因為薛蟠這個紐帶,大家也算都是熟人了。
賈珠沒有想到他有朝一日再見熟人,居然會是離開京城之際,唯一送別自己的薛蟠。當初,薛蟠不過十一歲,他送的那些東西,對於自己這樣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官,可謂是受用良多。那個時候的自己可以說是帶著一種逃避的心情離開了京城,卻沒有想到在這裡五年了,孩子也有了,也習慣了這個地方的民風直爽,那些京城的風月舊事恍如前生。要不是看到了比昔日更像是陌上君子的薛蟠,賈珠覺得自己都要記不清那個賈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