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才算是不要太強硬呢?
可是邵勤等啊等,等過了夏季,又到了秋收時節,薛蟠都沒有來,好像他們卡著外北的生意這件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那樣。不只如此,就連京城的朝堂中也沒有什麼動靜,他們沒有被誰告狀,同樣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跳出來,要東北再試種育苗。
事出反常即為妖,謝家與皇上的關係大家都知道,謝穆怎麼就沒有告狀呢?哪怕是給東北使個絆子也是好的。但是沒有,什麼也沒有,好像他們之間一點矛盾也不曾發生過。這樣的平風浪靜卻是讓邵勤開始左立不安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他的眼皮就開始不自覺地跳了起來,心裡面也是莫名的沒有著落。
謝穆要是知道了邵勤現在坐立不安,一定十分的舒爽,但是他連這個關心的時間也沒有了,因為一件天大的事情就要開始了。
這大半年來,在用謝穆的黑臉與胡攪蠻纏牽制住了邵勤的視線後,薛蟠聯合著夏桂在做一件大事,就是海船的建造。
薛蟠將晏軾收歸到了研究工坊中的那一天開始,就在為了航行海洋做準備。航海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大海上的危險是未知的,所以我們要準備的是兩件事情,精良的裝置自然是必不可少的,然後就是經驗豐富的船員。”夏桂與薛蟠都在廟街城城郊,這裡是阿穆爾河東邊的出海口,眼前的這片大海,現在還沒有屬於它的名字,但是在軍事戰略上,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如果按照後世的命名法,這裡是韃靼海峽與鄂霍次克海的交界點,這裡有著後來被割讓給沙俄的庫頁島,也就是俄國所稱的薩哈林島,它在日本北海道的上方,是個地理位置上十分玄妙的地方,彷彿跨海而去就能攻佔那裡。
如今在廟街城,這個大慶人很難準確說出它到底是在哪裡的地方,薛蟠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將江南與福建的技術人員,還有前期的研究成果都帶了過來。不光是為了建造海船,還有要建成大慶朝第一個大噸位海船的出海港口。這裡面涉及到了很多的方面,而就像一開始選擇來到外北這個地方的設想那樣,這裡有著豐富的礦產,也有著綿延的海岸線,關鍵是這裡無人關心,足夠的不起眼,讓他們可以安靜也安心地建造著。
這世界上用了銀子還辦不成的事情,要不就是因為銀子太少,要不就是實在太關鍵了。可是這樣得事情太少了,固守原則的人更加是鳳毛麟角。面對這金銀的誘惑,就連紅毛們也能交換了航海日誌,還有將一艘舊船賣給了薛蟠,他們在福建的沿海做了交易。
在這個海軍仍未建成的年代,沒有驚擾到了沿海地區,薛蟠就讓人就把船大大方方地開到了外北。大慶的工匠都是十分聰明的,從這一艘船上就能看出來外部的發展水平。當這些能工巧匠有了充足的物資作為後備,足以能夠做出超越這個時代水準的大船來。同時,要是再有了一直與海浪較勁的漠北人,海船的遠航已經觸手可及。
“可惜這樣的大船想要大量的生產還是不行。現在的冶煉技術還是不到位,如果能夠儘早的邁入蒸汽化時代,那麼蒸汽機床的研製也有了盼頭,之後的鍊鋼與鍊鐵技術才能夠飛躍般的發展起來。”夏桂看著將要試航的大船,心中想的卻是後來的那些戰艦,這次再也不會有甲午海戰了,就算是要有也是他們率兵滅了那個地方。所以,她迫切地希望一切能在快一點,更快一點。
薛蟠搖搖頭,為了眼前的這兩艘船,他已經不知道砸了多少銀子進去,薛家的錢不都是他的,薛家也不是真的能夠富可敵國,他一個人的力量能做的只是到這裡為止了,接下去的是要挑動更多人為了的神經才行。“我口袋中的銀子不是大風颳來的,你也知道為了這兩艘船,我們投入了多少的人力,光是投入去開礦的銀錢,就已經夠外北一個省用上三年的了。再往後的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才行。我們選擇了在外北沿岸試航,就是為了不讓江南那些訊息靈通的人知道。但是等到我們成功的那天,是不可能獨自幹活的,還是要綁上一些人到我們的戰車上,才能走的更遠。”
“做出來了!小桂子你快來啊!航海鍾做出來了!”就在此時聽見了郇旪興奮的聲音,他從遠處策馬而來,平時那張陰沉兮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看到了夏桂,立刻下了馬,抓住了夏桂的手搖晃了起來,“晏軾把那個你們最需要的航海鍾做出來了!”
薛蟠看著他直接無視了自己,連無奈感也沒有了,真的是習慣了。郇旪是趁著秋收的時節從京城中溜出來的,美名其曰看看他春天種下的高粱怎麼樣了。天可憐見的,他種的那些早就東倒西歪的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