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頭的事情。
“哥,弟弟真心覺得,你能面對那些知乎者也,是個了不得的事情。我偶爾讀個詩文應個景,放鬆一下心情還能夠,要是真讓弟弟去考科舉,還不如把江南著十年的賬本給背下來呢。”
薛蝌卻是沒有羨慕薛蟠的想法,固然這樣的美名在外人眼裡頭是個光環,但是他們兩家離得近,他可是時常過來串門子,那時候還被宋詮給逮住過,想要他也學學。只是對他來說,閒暇的時候,大概學個一二還沒有什麼難度。要是一問,這個出自,那個引用,再一個考據,腦袋就開始犯渾,變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倒還不如看著賬本,管著著南來北往的事情來的有意思。
薛蟠看著薛蝌誇張的表情,只是搖頭笑笑,這些年薛蝌在為外人面前倒是乖巧,其實心裡頭可是明白著呢。而他在數字上的天賦,也是讓薛蟠驚訝,既然本來就有意將皇商的這一塊裡頭傳統的部分移交過去,薛蝌能夠有這個經營好的本事當然是再好不過了。自己也是分不出那麼多的精/力來做所有的事情。“你當然是個聰明的,以後薛家在這方面可就是等著你的好訊息了。”
“只要有著哥哥的點子,弟弟是一定能將薛家的商路走地更遠更寬的。”薛蝌就差沒有拍著胸脯保證了。
薛父與薛伯父看著也是老懷寬慰了,這一筆寫不出兩個薛字,家庭和睦、齊心協力比起其他的東西,都來的重要,這是所有的保障。那頭薛父提起了另一個事情來,“蟠兒,雖說父母在不遠游,但是你也是該出去看看的時候了。當初宋先生本來是想帶著你遊學天下,但是薛家卻是要加緊腳步好好整頓,這幾年你又是把心力都是花在了與晏師傅的研究上頭,沒有能夠出去看看這大好河山,現在也是時候了。”
薛蟠聽到薛父主動提出了這件事情,這也是順勢而為。一來他本就是想要走遍大江南北,看看真實的大慶是個什麼樣子,才能夠對症下藥;二來也是避過了這小三元帶來的風頭,要說在書院裡頭在閉門讀書,對於他來說卻是在浪費時間了。三來就是關於晏軾所管著的那個工坊,那裡做出的東西,要推廣出去,有些還是要因地制宜,而他也需要是看看當地的實情是什麼樣子的。
“你爹說的對,一般的家裡可能不贊成這事情,但是放在我們薛家倒是不同的,當年你祖父也是天南海北,對這大慶的風度民情熟稔的很,這知道了解,才是做其他事情的根基。俗話說讀百卷書、行百里路,蟠兒本就是一身的好功夫,又是知道分寸的性子,出門了我們也是放心的。”薛叔父在一旁如是說著,也是不讓薛父擔心,到底是自家的孩子,總是掛記的。而他說的薛蟠的一身功夫就是這經年累日練著老道給的書所成的。就是比江湖中的那些人,手腳上都過/硬呢。
薛父也是想起了有一次在山間行路時,遇到了流寇的時候,這蟠兒的功夫狠狠地把他震動了一把,到底是老神仙給的功法,就是不一樣。不過,這也是因為薛蟠十幾年如一日,不論風雨每日都堅持演練才有的真功夫了。
“爹,叔父,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我到了哪裡一定會捎給薛家鋪子訊息的,信件是絕對不會少的。”薛蟠承諾到。他做不到一直留在金陵一地陪著家人,他的志向在河山之中,但就算是離家千里,他的心始終記掛著家人,這樣方才也不會迷失在了旅途之中。
“哥哥,也要記得給我來信啊,多說說外頭的事情。”薛蝌算是最沒有傷感之情的人了,少年總是嚮往外面的世界,那裡充滿著多彩與新奇。
薛蟠一一答應了長輩們的囑託,也是應下了薛蝌的奇聞異錄的撰寫。
等著薛母誕下了一個男孩,取名薛蝧,小娃子過了滿月之後,就是中秋了。全家人一起過了這個團圓的節日,薛蝌也就啟程南下,這次的第一個目的地本是宋詮所在的福建,只是在出發之前薛蟠接到了郇昰的一封密信,說是在潘陽湖等著他,一同去往福州,這裡面似乎還有什麼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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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啊?”小兒麻利地重新摸了摸桌子上根本沒有的灰塵,看著面前這個一絲表情也沒有的人,那個後頭還跟著兩個侍衛模樣的人,以他做了五六年店小二的眼力,知道這一定是那個與官府有關的出來辦事了,為什麼不是富家公子在玩啊。這還用問麼,看著先頭這位這張冰冷的臉,也不像是會到處遊玩的主啊。
“我們找人。”殷溪回答著,五爺這幾日一路從京城到景慈鎮,從水路換成了陸路,緊趕慢趕,到底是快著地到了這裡,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