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皇的安排。
“蟠兒,你知道賈家發生的兩件大事了吧,上個月京城裡面他們熱鬧的很,就差沒有逢人就放鞭炮慶祝了。”
薛蟠聽著郇昰一本正經地說著挖苦人的話,好笑地回答,“我從爹那裡接到了信,不就是兩樁親事嘛。王家的性子潑辣的姑娘嫁給了賈璉,再有二夫人的二姑娘入了你三哥的後院。”
賈元春在選秀的時候,對於德妃的討好可是不露聲色,而皇上似乎也有了成人之美的想法,就把元春指給了三皇子,雖然不是側妃的名號,但是她也滿足了,有了這個開始,她總能一步一步走上巔峰。
而趕在選秀前面,訂下的是賈璉的婚事,在幾個月後賈璉總算是成親了,娶了王家的姑娘。在賈璉看來,王熙鳳性子雖是潑辣了一些,但家世也不錯,而且美貌豔麗很和他的心意,連之後父親要娶刑氏做續絃的事情,也沒有了太多的敵意。他已經有了小家,懶得和他越來越不著調的老子多說什麼。
彷彿當年兩人共同為張氏之死而傷心的時光被丟地一乾二淨。
賈家連著辦了兩件喜事,自然是開心的,其中最得意的是王夫人,她的女兒嫁入了皇子府,自己也是皇親國戚了。再者,王熙鳳這個侄女與她親近,也算是多了一個有力的幫手,這算是樣樣順心了。
認真說來,薛蟠與郇昰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也就是大半年,他們雖說表明了心意,卻礙著薛蟠的年齡,守著君子之禮,沒有什麼過分親暱的舉動。但兩人早就心意相通,郇昰才一提,薛蟠就懂了他的意思,皇上的這個指婚看上去是眷顧老臣,其實別有深意。“五哥是認為皇上要動手了?”
“動手還不至於,只不過是在撒網,何時收網還是要看事情的發展。”郇昰對於京城的風雲變化都看在眼裡,既然他決定了要爭那個位子,就不可能真的做個閒人遊歷名山,那些個看上去花團錦簇不過只是烈火烹油的前兆。
“四王八公,四大家族,這些與大慶緊密纏繞著,要是他們真的能像最開始的時候那樣助大慶一臂之力,那麼父皇不會動了要剷除的心思,可惜裡面真的有覺悟的人不多。相比起四王還有著自己的封地,難以一時間動手的,其他的都是在各自押注。其中有一個人做的太過了,我猜測父皇本來想要忍,不過現在已經起了別的念頭。”
薛蟠馬上猜到了,郇昰說的是王子騰,“五哥,你說的是王家的那位吧。”
“除了他還能有誰。”郇昰提起這個人露出了一絲譏笑,“他是個有心思的,可惜有時候不太有腦子,父皇最討厭的東西只有一樣,結黨營私。”
薛蟠為王子騰默哀了一句,他以為其他人都是笨的吧,這王熙鳳嫁給了賈璉就是最差的一步棋,完全把自己的意圖暴露了出來。王家裡面,王子騰本身已經身居高位,他的兩個妹妹一個入了賈家,一個入了薛家,這還不算現在自己的侄女又嫁給了賈家的大房長孫。
確實,世家之間的聯姻很多,但是王家是王子騰做主,那樣的話,細細一想就有些不對味了,好像四大家族中有三個都王家人被串聯在了一起。皇上不關心的時候什麼問題都沒有,但是隻要他老人家用了心,還能查不出一些什麼?這不算是結黨,但是這卻是在造勢。
“蟠兒,賈家本來就是一個爛攤子,盯著他們的人不少,賈赦的混事沒有少做過,那個賈政家的也不是乾淨的,要不是賈太君還有點腦子,早就從裡到外亂了出來。要真的抓住賈家的致命把柄,還是缺一把火候,賈元春嫁給了三哥就是一個誘因,你說他們成為了皇親國戚,會不會更加的混賬。”
郇昰算是看清了,在這個時候父皇把賈家之女指給三哥,根本就是在挖坑讓他們跳。他又繼續道,“其實王子騰本人沒有威脅,因為王家只有他一個在朝裡的,而且他並非出自科舉正途,與之交好的人也是一群舊人。”
到這裡看上去好像沒有史傢什麼事情,偏偏他們又是一門雙候。這次被證明被牽扯到西南的事情裡面來的話,就說明他們一樣的不乾淨。如果真要各個擊破的話,那麼先拿史家開刀沒有什麼不好。不過何時動手,就要看這問題到底是多大了。
這時候薛蟠反而最關心的薛家,如果皇上真的是有備而來,薛家又有什麼把柄在他的手中呢?
郇昰看出了薛蟠的擔憂,他拉住了薛蟠的手,“父皇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要是對江山社稷的可造之才,他必然也是賞識的。”
薛蟠沒有被這句話安慰到,他知道賞識與否,皇上其實是把選擇權交給了他的繼承者,因為這個佈局起碼還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