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自是會查清楚的。”賈敏也是溫聲對著林瑜說著,她知道明個可是的最後一關了,不能因著今天的意外,而壞了事。
“可是,這事情兒子看著總是蹊蹺,在邱嬤嬤正好去上香的時候,另一個嬤嬤居然沒有看顧好妹妹,讓她到池塘邊上去了,這真是……”林瑜這後半截還沒說完,就被林海打斷了,“瑜兒,這事情為父會細細查的。你做的很好了,能這麼快反應過來,把玉兒給救了上來。現在池邊那一帶,也是被管家給看管起來了。那個嬤嬤也是一個關在別間裡面。要是真有什麼陰謀,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弄清楚的,你已是折騰了大半天,待會吃了飯就睡吧。可是要知道,若是有什麼人在算計,可不就是想你明個考不好嗎,你可是能著了別人的道。”
林瑜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林海與賈敏的臉色,也是知道他們不會讓自己插手了,只好順著林海的話答應了早早休息。他心裡頭倒是十分是認同林海的話,只是用黛玉落水來算計他,未免也是太過了一點。不知到底是誰的手筆。
要是對著林瑜還有一番好的臉色,但是對著那個翫忽職守的嬤嬤,林海可是全然沒有了平時半分的和煦,他沒有讓賈敏主導問罪的事情,而是親自提審那幾個人。“福安,去把那幾個都給我帶過來,今天晚上要是不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了,可是就誰也都別想睡了。”
嬤嬤與小丫鬟到的時候,都是腿肚子都打著顫抖,猛地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著,“老爺夫人老奴/小的該死啊!”
“行了!”林海把手中的杯子直接摔在了她倆的跟前,這個時候哭什麼喪,更加的晦氣。他這個不那麼信這一套的,也是看的冒火,這不是找罵麼。“你們都把眼淚給好好收了,冬荷你先說,湖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冬荷邊抽泣著邊惶恐地回憶著,“奴婢得了姨娘的吩咐,去河邊摘幾束君影草,五月這時候正是開花的時節。奴婢在岸邊採著沒有兩朵,就看到了另一頭那裡,姑娘居然在桂樹邊上玩,剛想要上前讓姑娘別靠近水邊,就看見姑娘像是滑了一下腳,摔倒河裡去了。奴婢一下子傻了,然後就猛叫了起來,大爺就跑了過來,跳進水裡,把姑娘救了出來。”
林海聽著冬荷說的,這倒是黛玉自己去的池水邊上了,那麼就是李嬤嬤沒有看住她了。“你說呢,李嬤嬤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的重要,能讓你把姑娘獨自一個人留在了河邊!”
李嬤嬤已是怎麼也停不下來眼淚了,今天的事情她是九成九的責任,怎麼也是解釋不清楚了。“老爺、夫人,老奴糊塗啊,老奴有罪啊!還請老爺發落吧!”
“我讓你說清楚當時的事情!光說糊塗頂個什麼用?!”林海是看著李嬤嬤就像馬上把她攆出去,但是他是不相信有這麼蹊蹺的事情,“聽說當時你是在一邊的石凳那裡打瞌睡了,怎麼晚上是幹什麼去了,大白天的帶著姑娘在外頭也能在一邊睡著。”
李嬤嬤這心裡頭可是自己也沒有弄明白,不過這段時間以來她倒是和邱嬤嬤一同打著牌,晚上到真是沒有休息好。“老奴,老奴,晚上玩著牌晚了一些,……”
“玩著牌?!玩牌是通宵達旦了,能下午也是神智不清的,你到真是過的是老太太的好日子!然後呢?今天就在池塘邊上睡著了。”
李嬤嬤越發的聲音微弱了起來,“老奴帶著姑娘在花園裡頭遛彎,然後姑娘像是想要蹲著看看石凳邊上種的月季花,就一同走到了那裡,然後老奴就坐了下來,看著姑娘數著月季的花瓣,之後就不知怎麼的睡著了。”
“很好!你當真是非常的好!”林海都被這句話弄地要氣笑了,就在一邊看著看著睡著了,這真當是可以的,還有兩個小丫頭呢?不是應該也要跟在姑娘身邊,都是回屋裡頭去拿墊子了麼!”
林海這裡說的是另外跟著黛玉的小丫鬟,因為看著黛玉要在石亭裡面坐著,就回房去取披風與坐墊了,就是怕她冷著,才一眨眼的功夫,誰想到人就到水裡面去了。
那兩個小丫鬟也是被帶了進來,臉色煞白的跪在了後面,即是不敢點頭,也是不敢搖頭。
管家從後邊走了上來,對著林海小聲說著,“老爺,池塘邊上檢查好了,那頭的泥土倒是有些奇怪。這四五天前下的雨,這會兒應該是幹了才對,卻是在桂樹邊上的那一塊,還是潮著,要是人走了上去很是容易滑倒。”
林海眯了眯眼問著,“瑜兒那頭的燈可是熄了?”
“剛才下頭過來說,才熄滅不久。”管家帶著人把府裡面花園的每個角落都給查了一邊,倒是沒有發現其它的什麼異常。